場面安靜的可怕。
梁晚書緊扣著侯玉嬌的手不由鬆開了。
侯玉嬌手顫抖著,彎腰將那玉簪小心翼翼地拾起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嗚嗚……”謝麗華因為害怕,雙手緊緊攥著梁晚書的胳膊,臉『色』蒼白。
侯玉嬌沒有理會她,眸光落在那兩截玉簪上,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只紅著眼眶望了梁晚書一眼,一字一句道:“梁晚書,你我情義到今日結束。”
說完,有些踉蹌地下了臺階,在眾人各『色』眸光中慢慢走出去。
蘇伽羅冷冷瞪了梁晚書一眼,罵道:“混蛋,至於下這麼重的手麼!”
說完,上前攙扶著侯玉嬌。
侯玉嬌有些掙扎,似乎要擺脫蘇伽羅的手,卻被對方攥得更緊。
“玉娘,我們是朋友!”她的聲音在安靜的院落裡分外突出,而且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侯玉嬌停止了掙扎,任由蘇伽羅扶著雙眸直視前方,手輕輕擦了嘴角的血跡,腳緩慢移動著,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眾人散去,梁晚書看著那抹修長孤傲的背影消失,神『色』黯了黯,但眼底的怒火依然隱隱約約。
“子文哥哥,你的手……都是我不好……害你成了這樣……”謝麗華看著梁晚書的手,著急拿出乾淨帕子來遮蓋。
梁晚書躲了一下,“沒事,剛才那簪子怎麼回事?”
謝麗華哭的梨花帶雨,此時淚痕還在那俏臉上,顯得楚楚動人,“姨母昨日給我的,說我戴上好看,故今日我便戴上了。下了馬車被姐姐看見了。可能因為姨母給我沒有給她便生氣了,硬要我還給她,我跟她解釋是姨母給我的,她更生氣了,就來抓我的頭髮……若知道你被抓成這樣,我什麼都不要了,都還給她……”
說完,她又是一陣嗚咽,“我沒有想過要搶她的,是姨母給我的……”
“別哭了,以後你見著她離遠一些好了,莫要被她傷著。”梁晚書捂著手背,沉默了片刻,“以後若再遇到這樣情況,你就往我那邊跑。”
謝麗華點點頭,淚眼中盡是感激,“子文哥哥,我幫你敷『藥』吧,不然我內心過不去。”
“不用,你去上課吧,我自己可以。”梁晚書說完,轉身欲走。
謝麗華緊緊拉住他的衣袖,滿是懇求“就讓我去吧,今日這樣,我哪裡還有心思上課?我好怕姐姐怒氣未消,再去找我怎麼辦?那簪子斷掉了,她一定恨我的……我怕……”
梁晚書嘆口氣,“走吧,你上午就在我那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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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伽羅扶著侯玉嬌到了兩人午休的小屋,然後親自給她梳頭,勸慰著。
侯玉嬌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望著鏡子裡那個狼狽不堪的自己。
丫鬟小詩流著淚打來水,幫她擦臉,擦手。
“明日,將他做的那些風箏全部拿來還給他,他送我的一切東西回去都整理了還給他,一件不留。”這是侯玉嬌離開吵架場所後說的第一句話。
蘇伽羅看著她微腫的額頭,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這段情義算是真的結束了。
“玉娘,想開些。”蘇伽羅猶豫了一下,輕輕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