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猶豫了一下,回道:“我看見過幾次,可能是麗華在雅韻館受了氣,梁世子給她壯膽了吧?畢竟婉君也不在,我也不太管事……”
其實也不是自己不管事,而是謝麗華並不跟自己說。
侯玉嬌緩緩起身,輕輕嘆口氣,“半年的時間,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呢——走吧,我們去賞菊,莫負這好時光。”
兩人大半天的時間,幾乎逛遍了菊園的每一個角落,侯玉嬌臉上那陰鬱一掃而空,回家時俏臉泛著桃花『色』,看得出玩得很盡興。
兩人約好第二日去雅韻館見面,然後各自歸家。
可能是路走的多了,晚上蘇伽羅沐浴時感覺兩腳腳踝有些熱辣辣的痛,就著燭光她發現腳踝處各出現了一個銅錢大小的鮮紅的圓點。
哎呀,這是怎麼了?蘇伽羅沐浴完畢,在燈下仔細的察看著,看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就是熱辣辣的痛,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以至於第二天,她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了雅韻館。
侯玉嬌果然在廚藝廳,依然是玫瑰般的惹人注目,那充滿笑意的眼眸彷彿盛著六月的陽光,熱烈,張揚,讓人倍感愉悅。
“五娘,你沒有睡好?”侯玉嬌指了指蘇伽羅的黑眼圈,傾吐了心事後,她感覺與蘇伽羅的友情又進了一步,看見蘇伽羅,她的心頓時明朗了許多。
蘇伽羅笑笑,“昨夜看書過了頭失眠了……”
兩人開開心心開始做點心。
臨近正午,有丫鬟進來稟告說外面洛世子來找。
侯玉嬌聞言,似乎有些意外,起身便走了出去。
蘇伽羅在屋裡看那溫潤如玉的洛世子,規規矩矩站立,手裡拿著一本書,想來又是琴譜。這個琴痴,估計做夢也是與琴有關的吧?
不多時,侯玉嬌走了進來,將那琴譜放在一邊,繼續與蘇伽羅做點心。
-
下午,蘇伽羅的腳踝處又疼了,她提前對侯玉嬌說自己可能需要休息三五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侯玉嬌以為她來了月信,忙囑咐她好生休息,等等。
放學時,兩人剛出雅韻館,便看見謝麗華在那裡等著。看見侯玉嬌後,忙小步跑過來,滿是討好地巴巴望著她,“姐姐,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生氣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你莫要多想。”侯玉嬌的口氣淡淡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任何情緒。
而此時梁晚書也走了出來,看見謝麗華一臉做錯事的模樣乖乖站在侯玉嬌跟前,低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那眼神猶如小鹿,惹人憐愛。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照顧姨母一下……”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梁晚書看了侯玉嬌一眼,修眉蹙了蹙,沒有說話。
往出走時,謝麗華走在了最後,侯玉嬌與蘇伽羅走在最前,而梁晚書走在了中間。
坐上馬車時,侯玉嬌對蘇伽羅笑道:“五娘,我們去買一隻醉**,然後我可以送你回家。”
蘇伽羅沒有任何意見。
梁晚書與謝麗華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各自上了馬車。
馬車走到了十字路口,夕歌告訴她梁晚書的馬車拐了彎,而謝麗華的馬車也拐了彎——他們沒有打算跟著去買醉雞,所以自然是一路回家去了。
蘇伽羅不知道侯玉嬌想要做什麼,心裡有些納悶。
兩人買了醉雞,才各自告別回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