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差出來,大聲喝問,“幹什麼的?!”
顏玉書站在王可久前面,不疾不徐道,“王可久要狀告城東楊宗奪財奪妻。”
官差一看王可久,神『色』一頓,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話,進去請府尹上堂。
朱孝賢身穿官服,神『色』威嚴,緩步來到堂上坐穩,他抬眸一看,發現了顏玉書,臉上『露』出驚喜與疑『惑』,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顏玉書也作揖回應了一下。
隨著衙役的喝聲,低頭看了訴狀,開始審問。
王可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申述一遍,磕頭道:“求大人做主。”
“去,傳楊宗與他的妻子潘氏到場。”命令發下去,便有官差前去提人。
乘這個時間,朱孝賢示意顏玉書與蘇伽羅進內堂。
顏玉書再次拱手作揖,以晚輩身份見禮。
蘇伽羅也自報家門與對方見禮。
“原來是五娘,今日穿了男裝,老夫倒沒認出來。”朱孝賢臉上笑意更多留一些,寒暄幾句,轉了話題,道,“你們怎麼會跟王可久一起來?”
顏玉書將路上見到王可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了他的遭遇,晚輩與舍妹深感同情,不知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與無情之人。”
朱孝賢沉『吟』著,手輕輕『摸』著鬍子,等顏玉書說完,他緩緩問道,“你是說這王可久在長安喊冤很久,也沒有得到申冤的機會?”
顏玉書正要說話,外面有衙役進來稟告,“大人,劉同知與張別駕求見。”
朱孝賢示意顏玉書先不要說,又示意衙役道:“叫他們進來。”
很快,兩個男子一前一後進來。
為首一個年紀在四十開外,膀大腰圓,目如銅鈴,一進來作揖完畢便大聲道:“大人,王可久的案子早就結了,為何今日又要審理?難不成之前府尹的時間白花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質問,沒有作為下屬的謙恭。
“是啊,朱大人,這王可久就是一個無賴,想要訛詐楊宗的錢財,又見人家妻子貌美,幻想是他的妻子,簡直是可笑至極,大人懶得理會,直接打他三十棒子趕出去完事。”
後面進來的人年紀在三十往上,目光帶著陰鷙,也附和著剛才那人的話。
朱孝賢淡淡一笑,“兩位是為了此時過來?先坐下暖暖。”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了顏玉書與蘇伽羅,這是兩張生面孔,並不是京城中的勳貴,所以他們懶得多看。
“這件事朱大人是要接了?”那膀大腰圓之人,很是散漫地再問一句。
朱孝賢緩緩起身,目光迎上對方的視線,“本官剛剛上任,有人喊冤,本官不可能不聞不問,張別駕不斷質問,是何用意?”
看朱孝賢也冷硬起來,劉同知忙打圓場,笑著道:“大人,你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這京城裡的水可是深的很,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權貴,凡事你可要慎重為之啊。”
“本官自有分寸,多謝提醒。”朱孝賢淡淡回了一句。
此時外面回覆,楊宗與潘氏到案。
朱孝賢不再理會那兩人,跨步出去李旭審理案子。
顏玉書與蘇伽羅自然也跟著出去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