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文卻沒有多考慮尤語蘭,而是立刻附和蘇伽羅的話,“是,你母親在外這麼久,早該回來了,是爹爹無能,一直沒有找到……五娘,你何時領爹爹去看看……”
當著尤語蘭,蘇伽羅點點頭,“等父親何時有時間,我們就去。”
尤語蘭的手心緊緊攥著,說不出話來。
可能蘇惜文也感覺話題有些沉重了,女兒剛回來,不能總停留在這個上面,便適時轉了話題,“既然生辰沒有過,爹爹想著給你補過一次,反正錯過沒幾日,另外,爹爹還想邀請幾個人過來……”
尤語蘭的心又是一緊,這是要告訴她的節奏麼?
“五娘,你母親在世時,曾給你訂了門親,自從你回來,爹爹總想著你適應一下京城的生活再告訴你。如今你十五了,也該知道這件事。”蘇惜文一面察看著蘇伽羅的神『色』,一面緩聲說道,他很擔心蘇伽羅會反感。
可出乎他的意料,蘇伽羅並沒有任何特殊表示,只淡淡點點頭,“我知道,母親的櫃子裡有婚書。”
“那三日後,爹爹就邀請安樂侯夫人與世子前來參加宴會了。”蘇惜文說到這裡,心裡不由暗歎,自從蘇伽羅回來,他也知道尤語蘭由於那個敏感的原因,很少帶她出去『露』面,以至於京城裡對這個女兒的歸來知道的很少。
他心疼,可是也有些無奈,他可以理解尤語蘭的尷尬,畢竟蘇伽羅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她在,就會提醒很多人,尤語蘭是如何進門的。
如此丟臉與難堪的事情,他如何要求妻子去做?
好在安樂侯家一直有結親的意思,之前針對二女兒,如今他要趁著五孃的生辰,將這門親事重新提起,然後定下來。這是壽姑的意思,自己一定要完成,也算給壽姑一個交代。
對與安樂侯家的這門婚事,蘇伽羅依然採取保留的態度,雖說看見李子謙與蘇玉真之間的曖昧,但她還是準備接觸一下李子謙——就像秀兒一樣,朱柏年在成親之日那麼過分,她也不是要準備和他好好過麼?
這門親事是母親希望成就的,自己怎麼也得試試,不是嗎?十幾年前尤語蘭奪走了母親的夫君,自己怎也不能叫這事情重演吧?除非自己不要。
“一切聽父親的吩咐。”蘇伽羅微微斂了裙裾,施禮道。
蘇惜文看蘇伽羅溫和平靜,心裡大喜,“那就這麼定了。”
父女兩人又簡單說了一會兒話,蘇伽羅便告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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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蘇伽羅和之前一樣,用過早膳,便與顏玉書一起去了弘文館。
一段日子沒見侯玉嬌等人,大家自然一起嘰嘰喳喳。
“五娘,你去了南方這麼久?可有什麼好玩的?”侯玉嬌一臉期待,等著蘇伽羅說說南方的故事,“我聽子文說你還和他們一起剿蠻夷了?他說你箭術高超,是不是,你等著教教我可以嗎?”
蘇伽羅沒想到梁晚書會將這事說出來,便有些尷尬地笑笑,“不過偶爾遇上,我主要是去我外祖父家看看,真是不小心遇上的,至於我的箭術,就那樣,等哪天我們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