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蘇伽羅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勾住了沈雲卿清瘦的腰,眼前要盡是『迷』離。
“蘇五娘,你可記得醉酒那日的事情?”沈雲卿微微垂首,與蘇伽羅對視,“你的表現真的很狂放……”
“我我說過酒品不好的。”蘇伽羅感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有些攬得緊了,忍不住想要往後挪挪。
“我以為你是謙虛,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真的不好。”沈雲卿手指輕輕撫了撫那張凝脂般的嬌顏,“以後,休要再多喝一點……”
蘇伽羅忙保證道:“以後再不會多喝——上次實在是對不起了,如不是歐陽世子實在無禮,我也不會那樣的……”
沈雲卿緩緩鬆開她的腰肢,望著那璀璨的煙花,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五娘,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跟他計較,好麼?”
“他以後不找我麻煩,我不會跟他計較的,世子爺。”蘇伽羅沒有簡單地答應,而是有一個前提,她頓了頓,將視線瞥向另一邊,又道,“這門親事雖然來的尷尬,但我也不允許誰來詆譭我的爹爹。”
沈雲卿微微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道:“煙花要放完了,好好看,再看的話,估計要明年了——明日我們去郊遊,如何?”
蘇伽羅微笑轉頭道:“我約了二哥還有玉娘去騎馬——一起去?”
“算了,你還是跟侯玉嬌好好去玩吧。”沈雲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找時間我再帶你去遊玩。”
看著蘇伽羅那俏臉盡是歡喜,他的心也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
於此同時,靠近皇城的地方,侯玉嬌並沒有回家,而是帶著丫鬟嬤嬤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觀看煙花。
而此時很巧的是,梁晚書與謝麗華和梁婉君在出現了她的不遠處。他們的位置並不遠,但還是隔著一些人,彷彿他們是河的兩岸,而中間是永遠跨不過的河流。
此時,兩人幾乎在同時看到了對方。
侯玉嬌目光觸到對方的目光,立時收了回來,望向了煙花即將升起的地方,眼眸裡只有一片深藍,夾雜著點點燈火。
和侯玉嬌相比,梁晚書的眸光卻沒有立刻收回來,就那麼沉默地望著對方。過了一會兒,謝麗華與他說話,他才將目光收回去,但沉默的間隙,又會情不自禁地望過去。
煙花飛起的時候,照亮了半個夜空。這美景基本年年都會有,侯玉嬌有記憶以來,每年這個時候,她多數和梁晚書與梁婉君一起看的,只有今年例外。
而且,從今往後,每當元宵節,陪在各自身邊的人,再與之前不同。
今年自己是一個人,明年自己身邊又會是誰?
梁晚書轉頭與梁婉君說了幾句話,再轉頭看向侯玉嬌待著的地方,發現她已經不見。
那個地方空空的,彷彿根本就沒有人在那裡。
他的眸光黯了下來。
彷彿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落,謝麗華善解人意地問道:“子文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天『色』不早了,我們送你回去吧。”梁晚書收回心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