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目送三人離去,忽然說了一聲,“你應該跟侯小姐說句話,子文。”
說完,他瞥了一眼眸光晦澀的梁晚書。
梁晚書正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走遠,聽了沈雲卿那句話,唇角抿了抿,緩緩道:“等開學之後再說吧……”
這時,謝麗華與梁婉君和姬玉壺還有歐陽長明也過來了,問著事情始末。
梁晚書簡單說了一下。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城吧。”沈雲卿沒有表情的吩咐了一句,隨即對梁晚書道,“你若是想再遊玩,再去轉轉吧。”
梁晚書立刻搖頭,“我們一起回城吧,時間的確不早了。”
兩位男子不管三位女子臉上『露』出的不情願,掉頭就往停馬車的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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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伽羅與侯玉嬌在城裡一處地方分開後,與顏玉書直接回到了他的府中,用熱水細細洗了傷口,再次上了『藥』,包紮完畢,這才坐下休息。
“不準寫字,不準畫畫,不準騎馬,聽到沒有?”蘇伽羅板著臉,對顏玉書交代著。
顏玉書笑笑,“那用膳時箸如何拿?”
蘇伽羅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納月,“納月餵你。”
“好,聽你的,五娘。”
一旁的納月不由微微紅了一下臉。
“每日我若有空就過來給你做飯吃。”蘇伽羅想了想,又宣告瞭一點,“好歹你也是助人為樂受了傷,我會好好褒獎你的——不過以後遇到如此危險之事,我還是希望你能猶豫一下。”
好不容易逮了一個可以給顏玉書上課的機會,蘇伽羅不會錯過,努力挺直腰板板著臉,幻想著若是義母在這裡會是怎樣的面孔,會說怎樣的話。
顏玉書非常好脾氣,雙眸彎彎,點頭答應,就像一個乖巧的學生。末了,他又確認道,“你說每日都來做飯麼?”
“只要有時間我便會過來,你好好養著,不許太辛苦看書,等過三五日再說。”
顏玉書有些為難,“可我需要看書溫習,這手……”
“我幫你翻頁,”蘇伽羅都不帶猶豫,“等我走了還有納月。”
這句話一出,她的任務就來了——顏玉書立刻說需要看書,蘇伽羅便成了翻書器。
“五娘,翻頁。”顏玉書半躺著,靠在靠枕上,薄唇輕啟。
蘇伽羅在對面馬上翻一頁,然後等待下一次召喚。
好一會兒,顏玉書問,“累不累,五娘?”
“不累,只要別讓我讀就好。”蘇伽羅笑得沒心沒肺。
顏玉書的眼底那抹溫柔越發的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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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這日,蘇伽羅接到了姬玉壺的請柬,請她去家裡做客。
對於這個邀請,蘇伽羅有些意外,可想到人日那天自己失態,不僅自己,還有沈雲卿的顏面都有損,今日需要把面子找一找。
故在午後,蘇伽羅帶著自己做的幾道點心,坐著馬車前往姬玉壺的住所。
相比人日的意外與驚訝,這次姬玉壺的表現是很典型的淑女風姿,她親自迎出來,溫柔可親地客氣著,將對方迎進了屋子。
“路上受冷了,五娘。”姬玉壺命丫鬟上茶,又叫丫鬟端水果、點心等,還親自跪坐在對面為蘇伽羅斟茶,“快喝點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