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思忖了一下,似笑非笑看著沈雲卿,“這幾個人說弄錯了,何意?難道是要抓某個女子,陰差陽錯抓住了姬玉壺?他們扒了她衣衫看了什麼?不過這件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蘇伽羅要與你和離護著會所退婚,而你要對姬玉壺負責。”
“負責?我負什麼責?玉壺不是謝麗華,她清楚我的性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已經叫人去皇宮。很快,郡主的封號便會下來。我們是兄妹,妹妹受傷,我救助是應該的。”沈雲卿說到這裡,輕嘆一聲,“其實最難的,是五娘那邊。成婚之日我冷落了她,而且是因為玉壺,讓她意難平。”
賀蘭雪忙前傾了身子,邀功一般笑笑,“我可是做的很好,別人都沒有看出來,偏五娘就認出來了——不過,認出來也是好事,不然她還等著我洞房,我如何做?”
他這番話又遭了沈雲卿白眼一記。
“幫我走一趟吧,去五娘那裡。”沈雲卿想了想,將再次說服蘇伽羅的任務交給了賀蘭雪,“她的性子你也瞭解一些,說不定她真要跟我分離。你去將前因後果再解釋一遍——還有,你剛才那個問題,我會選擇救玉壺,但救起她來,我會回到水中和五娘同生共死。”
賀蘭雪懶懶起身,笑了笑,隨即微微斂了神色,“你的傷如何了,我看一下。”
沈雲卿表示拒絕,“你去幫我解釋清楚就好,別的不用管。還有,莫要落井下石。”
賀蘭雪眼底劃過一抹心疼,隨即慵懶一笑,“一點都不溫柔的女人不是我的菜。你放心吧,沒人跟你爭。”
出了屋子,賀蘭雪招手叫過錦衣,搭住他的肩膀低聲道:“告訴我,王爺傷在何處,要不要緊?上了藥沒有?”
“回侯爺,王爺是外傷,將養些日子就好了——卑職從來沒有見過王爺受這樣的傷,對方真的太厲害……”錦衣沒有跟沈雲卿前去,但從侍衛們描述與沈雲卿受傷情況看,對方的實力太恐怖,畢竟這世上能夠傷到自家主子的習武之人,他之前還真沒見過。
“非我族類?”賀蘭雪唸叨了沈雲卿說的這幾個字,又囑咐錦衣好好照顧沈雲卿,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侯爺,”錦衣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王妃能回來麼?我是說,能原諒王爺麼?”
賀蘭雪搖搖頭,“不好說,你知道,五娘很有主意的,尤其是,你家爺犯了她的忌諱。若是你,你的夫君時時將另一個女子放在第一位,而且這個女子還傾慕他,你當如何?”
錦衣眉頭緊縮,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好了,你照顧好王爺,剩下的交給我。”賀蘭雪嘆口氣,回眸看了一眼沈雲卿所在的屋子,轉身出去。
屋裡的沈雲卿神思微動下,又咳嗽了幾聲,他拿出帕子捂住嘴,感覺什麼東西熱熱地湧了上來,吐到了帕子上。
一抹暗紅的血赫然出現在帕子上。
他收起帕子,鳳眸黯了黯,將手放在手腕處,好一會兒,他將手拿開,緩緩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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