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將我孃親如何?你想做什麼,蘇伽羅?!”蘇玉真撲上來就要拉蘇伽羅,被夕歌一把擋住,她怒火中燒,指著蘇伽羅,“自從你回來就沒好事,你一直很我母親,今日你又按了什麼名分?!”
蘇伽羅冷笑一聲,“去報信的人沒有告訴你原因麼?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你母親尤氏與車伕老朱有舊情,當年合謀殺害了我的母親,後來兩人暗渡陳倉,生下了蘇若風。今日父親滴血認親,驗證了蘇若風不是蘇家骨血——可聽明白了?”
“你胡說,你陷害我母親!”蘇玉真氣得臉色通紅,卻不能將蘇伽羅如何。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母親,還有父親已經被你母親氣得吐血,你有時間也看看父親為好。”
蘇伽羅懶得跟她多言,示意夕歌放開。
蘇玉真半信半疑,只得提起裙裾奔向院落先去看蘇惜文。
蘇伽羅轉身繼續朝薔薇院慢慢走。
夕陽已近西山,一日即將結束。
她轉頭望著那橘紅色的火球,將天邊的雲霞照得格外豔麗,心在沉悶中也漸漸舒展開來。
一日即將過去,冬日即將過去,溫暖的春天就要來臨了。
“小姐,你的心願終於可以了了。”夕歌與蘇伽羅並肩一起看著那夕陽,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她從心裡替蘇伽羅感到高興。
是,自己終於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了。
蘇伽羅水眸彎了彎,露出一抹動人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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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被關了起來,與外人隔絕。而蘇若風,蘇惜文不知找了個什麼藉口將他送走了,從此在蘇府沒有出現過。
第二日見到蘇惜文,蘇伽羅感覺對方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神色憔悴,強打精神,雙眸再難現之前的神采。
“尤氏暫時不能死,爹爹將她送到莊上嚴加看管,”蘇惜文知道蘇伽羅此時關心什麼,故叫她過來便開門見山,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此時他的眸子裡沒有什麼疑惑憐憫,有的是冷靜與從容,“等你出嫁之後,再叫她謝罪。”
蘇伽羅明白,如果尤氏現在死了,儘管自己看不上她,但對方是自己繼母,按照大魏律例,自己要給對方守孝一年(除非特殊情況)。
“爹爹,我明白,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日。”此時,她自然不會心急,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尤氏也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管她如何跟爹爹哭訴為自己開脫,母親的死與她脫不了干係。她上位之後竟然與蜘蛛有了孩子,還光明正大當蘇家子弟撫養,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蘇惜文微微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緩緩道:“爹爹識人不清,害的你母親枉死。大錯鑄成,心中的悔恨難以描述。”
說著話,他的眼角又有了晶瑩。
“事到如今,爹爹也莫要一味自責了,反正事情也就這樣了,誰也無法改變。殺人償命,尤氏與蜘蛛也要為他們的行為承擔後果。”蘇伽羅又安慰了蘇惜文幾句,看對方神思恍惚,懨懨思睡,便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她忽然停下腳步,回眸看著蘇惜文道,“爹爹也不必常懷愧疚,如今我母親與我們緣分已了,已入輪迴……”
蘇惜文一愣,繼而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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