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沒有立即回答,一雙鳳眸意味深長地目送著那隊人馬漸行漸遠,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徒勞無功而已,很快他們就會暴跳如雷了。”
荷蘭雪的好奇與疑惑還沒有完全撤去,他湊到沈雲卿身邊又低聲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墓龍?真有這東西?”
“正是墓龍,”沈雲卿裹了裹自己的鶴氅,也壓低了聲音,“若我猜不錯,這夥人不是簡單人物,很可能與前朝皇族有關。”
荷蘭雪也聽過這樣的傳聞,墓龍開啟後,是可以轉變墓主人所在家族的運氣——說白了,就是有望登頂皇權。
“這個傢伙竟然想要繼續做皇帝麼?改風水?還有,你為何要真面目示人?是警告對方?”荷蘭雪看來,這最後一招有些沒必要。
“很快這夥人就會回來報仇,我若不以真面目示人,五娘就會危險。”
沈雲卿簡單解釋了一句,回眸看了正和顏玉書說話的蘇伽羅。
她滴血他親眼所見,心裡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他讀過古書,知道這墓龍是墓主人下葬就應該隨在身邊的,但開啟墓龍是需要契機的,滴血的人很特殊。
可是,五娘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還有,對方是怎麼知曉的?
他知道蘇伽羅有些不同,但卻不知道這幕後之人竟然也知道,可見這個傢伙訊息靈通,很可能在西北的一些事情被對方知道。
蘇伽羅跟顏玉書說了會兒話,看對方的確沒有什麼意外,才真正放心下來,走過去跟沈雲卿說話。
她的問題和荷蘭雪差不多,沈雲卿便耐心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看看天色,“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眾人這才打馬出發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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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五六日,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城門之外,沈雲卿停下馬來,鳳眸望著蘇伽羅,“五娘,這段日子很是辛苦,好好休息幾日吧。”
蘇伽羅立於馬上,靜靜地看了沈雲卿一眼,轉頭與顏玉書並肩執轡進了城。
看著她的背影,荷蘭雪有些無奈,看向沈雲卿,“以後五娘與我們會真的疏遠了。”
沈雲卿沒有回應,眸光深沉地一直看著蘇伽羅拐彎不見,才打馬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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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蘇伽羅意外的是,顏府又多了一個熟客——阿玄。
一襲青衫,笑容淡淡。
蘇伽羅很意外也很驚喜,跟顏玉書一起上前與對方打招呼。
“你退婚了?”阿玄見面第一句話竟然直奔這個敏感話題,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安靜的望著蘇伽羅,等著她回答。
蘇伽羅摸了摸鼻子,“嗯,你的訊息倒靈通。”
阿玄哼了一聲,也不多問,與顏玉書說了幾句話,便拉蘇伽羅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的腿,開花了吧?”
蘇伽羅一頓,這幾日她哪有時間顧得上這個?不過看阿玄問起這個,她忽然想起之前他說的話,“你說的那句話是何意?”
“彼岸花現,青銅門開,就是字面意思,”阿玄眸子似笑非笑,又輕聲道,“你的變化開了,蘇蘇,是你要離開的時候了。”
蘇伽羅一頭霧水,瞪了他一眼,“說明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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