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辛苦你了,竹墨。我估計世子在也不一定能說服她,可見你的能力不同凡響。”
撲哧一聲,有人笑出了聲。
蘇伽羅回頭過去一看,是梁晚書。一身藍『色』衣衫,外罩黑『色』貂絨披風,目光溫和的看過來。
“五娘,我們說會兒話,可好?”
這是他自從與蘇伽羅見面後,第一次如此主動地搭話。之前不是他不想搭話,而是蘇伽羅除了公事,基本對他拒之門外,排斥他,他也不好自取其辱。
蘇伽羅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梁晚書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眼神裡帶著感謝。
兩人踱步進了旁邊屋子,裡面燒著暖烘烘的地龍。
他殷勤的為蘇伽羅倒了一盞熱茶,然後坐在她身邊的几旁,雙眸認真地看著蘇伽羅,“五娘,謝謝你還願意與我這樣說話。”
如今,西北的事情告一段落,蘇伽羅就要跟著子都離開西北迴京城。他知道這個結應該去開啟,不管對方多麼看不上自己,多麼厭惡自己,都應該去主動爭取一次諒解。
之前種種,都是自己作孽、犯渾,此時的後悔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而對方與玉娘交好,厭惡自己也是應該的。
蘇伽羅也有自己的考慮。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不短時間了,也沒什麼必要硬繃著。玉娘已經嫁人,並且過得很好。
而這段時間,她也看的到梁晚書如何盡心跟隨沈雲卿——其實,他很優秀。
她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又放下,道:“其實有段時間,我真的有些看不上你。不過,我公私分明。除了你對不起玉嬌之外,並不是一個很差的人。”
提到侯玉嬌的名字,梁晚書的神『色』立刻黯然,他微微低了頭,將視線落在手中的茶盞上,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今生,我最對不起的,便是玉娘。”
屋裡安靜了片刻。
“有件事我到如今也有些疑『惑』,你對玉嬌可否有過喜歡?反正我知道玉嬌曾經心儀與你的。”既然說到了侯玉嬌,蘇伽羅也很想解一下『惑』,畢竟這個疑問已經存在了好一段時間。
梁晚書有些失魂落魄,頓了頓,有些悽苦地笑了笑,嘆口氣,緩緩道:“我與玉娘青梅竹馬,相識十幾載。她風姿奪人,芳名遠播,恐怕很少會有男子不喜歡吧?”
他說的有些委婉,但蘇伽羅聽明白了。
她很想問問他當初為何要那樣對待侯玉嬌,生生讓她絕望另嫁,不過看了看梁晚書,她還是忍住了。反正侯玉嬌已經嫁人,此時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
“估計是沒有緣分吧,希望你們各自安好。謝家小姐溫柔淑雅,也是你的良配。”到如今,蘇伽羅說到這件事心情也不如之前意難平,語氣也和緩不少,“畢竟她也心儀與你,我看得出來。”
玉嬌已經嫁人,而且洛世子對她寵愛有加,想必此時也過的順心。謝麗華對梁晚書傾心已久,到現在都在等著他,可見兩人也算情意相投。
還是那句話,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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