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一日,京城姬玉壺住所內宅中。
姬玉壺神色怏怏,坐在矮桌下位,為一個黑紗婦人斟茶。
“他們婚期已經定了?”黑紗婦人端起茶盞,微微斜了眼眸,掃一眼姬玉壺。
她點點頭,“二月初六。在西北時他們差點就成了親,還好有了緊急情況。可現在沒什麼可阻礙的了,姑姑,我要怎麼辦?”
黑紗婦人啜了口茶,放下茶盞,熠熠的眸光再次望向姬玉壺,“之前未去西北之前,我不是囑咐你,你怎麼就沒有照做?”
姬玉壺聞言,俏臉一紅,神色很是挫敗,“別提了,姑姑,你以為我不想麼?那次在西北過年時候,蘇伽羅不在,我趁機他喝酒主動寬衣,卻氣得他連夜去了軍營,從此根本不與我單獨在一起了……”
想起那次姬玉壺就感覺無地自容。他已經喝了動情的藥,卻依然可以抵抗自己的主動索歡——他的心是什麼做的?石頭做的,不解風情麼?
黑紗婦人若有所思,片刻後,緩緩道:“總會有辦法的,我就不信他沈雲卿是鐵石心腸,容我想想。”
姬玉壺一看黑紗婦人又願意幫助自己,立刻轉憂為喜,面帶羞澀,“姑姑,玉壺全靠姑姑了。”
黑紗婦人掩在黑紗後面的唇微微勾了勾,眼眸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對了,姑姑,子都到如今還不知道你呢,要不要……”
“不,”姬玉壺還沒有說完,就被黑紗婦人抬手打斷了,轉而看進她的眸子,“你想想看,你孤苦無依,才更能打動他,若是他知道你還有姑姑,會不會想之前那樣毫不保留地保護你關心你呢?”
姬玉壺恍然,忙點點頭。還是姑姑想得周到,怪不得她每次出現都神不知鬼不覺,連院落周圍的影衛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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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伽羅收拾妥當,坐了馬車前往李子謙家。為了行事方便,她特意帶了納月與夕歌兩人作陪。
李家被查敗落後,府邸已經變賣,此時搬到了城中另一個所在。而爵位後來在蘇惜文與李崇華朋友的不斷努力下,侯爵降成了伯爵。
此時李子謙進了禮部做事,比較清閒,這日還是春節休沐期間,他自然也在家。
聽到蘇伽羅來訪,李子謙臉部表情有些豐富,而他母親則冷聲道:“莫要擔心,即使她是瑞王妃也要講理。這次可是我們佔理。”
“母親,事情已經發生了,您要做什麼?侯爺其實對我們不差的。”李子謙雖然對今日蘇玉真的表現有些痛心,但談到蘇惜文,他還是頗為感激。
王氏笑了笑,“這回他的女兒做了沒理的事,我要他知道也無非想給你某個好前程。禮部雖然清閒,但沒有什麼油水前程。如今那沈雲卿成了瑞王,又是皇上的皇叔,蘇惜文一句話,你就可以謀個好差事,重振我們李家也不是不可能。”
她就是要攢一些本錢跟蘇惜文談判,而這個蘇玉真的舉動就是最好的牌。
母子兩人正說著,丫鬟們進來稟告說蘇伽羅來了。
“請蘇小姐進來吧。”王氏端著架子,沉著臉色進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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