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個蘇小姐是什麼人？她竟然那樣對我？您也不管管？今日差點累死我……”小柳哭得梨花帶雨，叫元善長給他做主。

他在奔跑當中示意太監給元善長帶信，可他卻沒有出現，這讓他很是委屈。

元善長怎麼也沒有想到蘇伽羅會在荷園遇上小柳，他有些懊惱，苦笑一下，道：“你忘了朕昨日跟你說過，今日莫要遇見蘇小姐，你忘記了？”

小柳一窘，“我不知道她會在荷園。皇上，明日那蘇小姐還說要幫助小柳，皇上快想辦法吧，不然明日小柳的腿就廢了……”

小柳的語氣裡有委屈也有撒嬌，那神態與元善長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很像。

他的心一下就軟了，遂嘆口氣道：“罷了，明日朕給你擋了吧。”

想到明日蘇伽羅可能會看他的眼神，元善長不由苦笑起來，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明日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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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做到，蘇伽羅在第二日一早又進了宮去尋找小柳。

不過早有太監等候她，告知她元善長要見她。

蘇伽羅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昨日不過是稍稍懲罰了那個小柳一下而已。

兩人見面後，少不得一些君臣之禮和客套之言。

末了，元善長有些尷尬地笑道：“五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且放過他，如何？”

蘇伽羅眼睛眨巴著迎上元善長視線，笑笑，“皇上，這個小柳是新來的？”

元善長乾咳一聲，低聲道：“是我出巡路上撿回來的，當時看著挺可憐……”

“我怎麼感覺他像一個人？”蘇伽羅懶得跟他賣關子，直奔主題，頓了頓，眼眸露出探尋的神色，等著元善長的回答。

元善長的臉紅了，即使作為皇上睥睨天下，此時在蘇伽羅跟前也禁不住紅了臉。

面對這個有過命交情的女子，他無法隱瞞自己的心事，嘆口氣道：“就是那樣，你和他救我出來後，我跟他呆了兩日，所說他幾乎沒怎麼跟我說話，但從此我便忘不了他……”

這些羞於啟齒的話說了出來，他心情反而有些安心下來，臉上的尷尬也淡了一些。

“所以，你便找了一個替代品？”蘇伽羅輕嘆一聲，坐在元善長對面，“可是，你可知道，你即將闖大禍？”

元善長一頓，“何意？”

“你想想看，阿玄的伸手高不可測，就連瑞王那樣的絕世高手都不能揣測出他的身手，”蘇伽羅說到這裡停了停，讓元善長緩衝一下，“他救你時半點難度都沒有，你就不想想，他的來歷？”

元善長的手心輕輕攥了攥，滿臉糾結。他看得出阿玄深不可測，可是他並沒有想到別處。

“他不是你的朋友麼？”

他低聲問了一句。

蘇伽羅搖搖頭，“其實我們之前算不上朋友，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座古墓裡，他就躺在棺材裡——皇上，他非我族類，此時我也不瞞你了，若是他知道你在宮中養了一個跟他很像的男子，你說他會如何？以他的脾氣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