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書神色有些黯然,輕輕笑了笑,“我送她回了京城,再不准她踏入青州一步,若敢違背,我便不顧國公府的顏面立刻棄了她。”
應澤並不知道蘇伽羅與梁晚書談過關於謝麗華的陳年往事,看梁晚書如此決絕,便道:“怎麼了,子文?”
“當年我竟然錯的那麼離譜,被她矇蔽的雙眼,”梁晚書苦笑這,眼眸中盡是愧疚與悔恨,“我與玉娘本來不會錯過的,是我偏聽偏信,輕信與謝氏,才和玉娘有了那麼多隔閡——我以為她柔弱無依,心生憐憫,哪知她竟然暗中使手段……”
應澤心中瞭然,原來現在對方已經明白了,遂嘆口氣,“子文,你也莫要自責,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要放下往前看了。”
蘇伽羅此時看梁晚書那模樣,心裡也多少有些不忍,到底是自己將這殘酷真相放到對方面前的,“子都,如今玉娘也過的很好,你也慢慢放下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可能也是你們有緣無份吧……”
“我識人不清,活該有這個結果。我認識玉娘十幾載,應該瞭解她,怎麼會被謝麗華的幾滴眼淚欺騙?你跟我說了那些之後,我回頭去質問她,開始她還狡辯,後來便是哭著求我原諒,”梁晚書眼眸中閃過深深的厭惡,“一個原諒就可以抹去所有了麼?玉娘遠嫁、我如今這般都是拜她所賜。她說喜歡我,傾慕與我,我被她傾慕到如此境地……”
說到最後,梁晚書嘴角蕩著一個嘲諷的笑。
“明日我打算去看看玉娘。”蘇伽羅轉了話題,從謝麗華到了侯玉嬌。
關於謝麗華她不想多說什麼,不管梁晚書會不會原諒對方,她都不再關心,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當初她設計疏離侯玉嬌與梁晚書,就應該承受今日的後果——沒理由好人一直受苦,壞人卻過的滋潤。
梁晚書聽蘇伽羅要去看望玉娘,便道:“如今玉娘不在,她和東平侯去了南方,等過年春天才會回來。”
說到侯玉嬌,梁晚書整個神色都亮了起來。
“東平侯叫我做小世子的乾爹,小傢伙倒真的很我很親,時不時就來找我教他射箭習武……”
蘇伽羅心裡有些詫異,洛凡宇如今襲了爵位,他的兒子自然就是世子,他知道梁晚書與玉孃的過去,如今叫他做乾爹,心胸倒也真的很開闊——起碼對梁晚書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慰藉。
看著梁晚書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對小世子的喜愛,蘇伽羅心裡不由感慨起來。如果,如果當初不是謝麗華從中作梗,玉娘應該會嫁給梁晚書吧,那麼如今他們也會兒女成行了吧?
可世事就是這樣無奈。
“王爺,你們何時成婚?”梁晚書知道之前兩人差點成親,但由於意外沒有了下文,如今幾年過去,兩人還在一起,看來好事應該將近了。
應澤聞言,不由看向蘇伽羅。他其實不知一次後悔自己在人族時的愚蠢,若是沒有那麼多顧及,自己早就娶了蘇伽羅,做了夫妻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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