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自問對玉娘如何?從小到大可曾真正關心過她?可曾想牽掛謝麗華一般牽掛過她?有沒有想過她過得好不好?”蘇伽羅連續發問,跟著涼涼一笑,“這樣的母親,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夫人不覺得臉紅?世上有幾個人愛護別家子女勝過親生?為了這個外姓女子將自己女兒的姻緣扼殺?”
“你信口雌黃!”楊氏拿出國公夫人的派頭,橫眉冷對。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梁晚書遞了帖子,你為何壓下不給玉娘?讓他們兩人生生分離?而玉娘出嫁之後不久,你風光為謝麗華及笄,又積極示意梁家提親,是不是?不過此時看來,您也好,謝麗華也好,算盤落空——你們再算計,也沒有想到梁晚書對玉娘情根深種,根本不愛謝麗華。”
蘇伽羅不急不緩,直視楊氏,一針見血,毫不客氣。
原本她對楊氏的不滿是放在心裡的,但此時此地,對方找上門來,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
楊氏的臉色終於變了,憤怒與怨恨寫在上面,“我們家事,不勞你操心。如今麗華已經嫁給梁晚書,你總不能看著他們這樣冷淡一輩子吧?”
“我為何不能看他們冷淡一輩子?我與謝麗華的情分都是因為玉娘,若沒有玉娘,莫說是謝麗華,就是夫人你,以為想見就能見到我麼?如今這和局面與任何人沒有關係,都是你們自作自受。侯夫人,我勸你還是自省一下吧,若還要不斷干涉子文的事情,只怕將來連一絲情分都沒有了。請便。”
蘇伽羅下了逐客令。
楊氏惱怒無比,卻不能發洩,她知道蘇伽羅的特殊身份,與皇上交好,還與瑞王在背後撐腰。
所以,她甩袖離開。
“記住我的勸告,夫人。”蘇伽羅雙手環胸,目送對方氣惱離去。
“神經病,天下最蠢的,也莫過你了。”這是她對楊氏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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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蘇伽羅在兩日後進宮找梁婉君聊天吐露出來。
梁婉君聞言,很替侯玉嬌不值,“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之前我還以為楊氏是個明事理的,如今才知糊塗如此。自己女兒不聞不問,自己外甥女倒是關心備至。”
“謝麗華算計玉娘與你哥哥的事情,你哥哥已經都知道了,所以才將謝麗華趕了回來。雖說玉娘與你哥哥已經屬於過去了,但我覺得他有必要得知一些情況,而謝麗華這樣的人應該自食其果。”
蘇伽羅將他與梁晚書的那次對話告訴梁婉君。
“你做的對,五娘,謝麗華這樣算計我哥哥與玉娘,還得他們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玉娘還可以,洛世子那麼寵愛她,你看看我哥哥,形影相弔,眼巴巴跟去清州,看著玉娘,我每次想起都心酸不止。他被謝麗華害成這般,楊氏還想要我哥哥將她扶正,連我這關都過不了。”
梁婉君對謝麗華亮明自己的態度,謝麗華在梁家最多是妾侍,想要做主母不可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梁婉君便將話題轉到了蘇伽羅身上,“如今你與瑞王也沒有阻礙了,姬玉壺已經是他的義妹,而且瑞王對她也疏遠了,你當如何?”
蘇伽羅苦笑一下,敷衍了幾句。
是啊,自己要跟應澤如何呢?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分屬不同的種族,兩個敵對的種族。
自己和他之間隔著太多東西,遠遠沒有在人族的關係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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