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捏住黑紗夫人的脖子，幾步出了玉室，反手兩掌，將黑紗夫人震得飛出十多米，跌落在地，直接暈厥過去。

她不死也只剩了半條命。不是沈雲卿手軟，是因為他還不準備叫她死，回去對證也需要證人，萬一對方不承認，不是麼？

他又進了玉室，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目光痴痴地望著蘇伽羅，“五娘，我傷了你，將命賠給你，我們在人族永遠都會在一起……”

說完，他攤開信箋，寫了一些字後，將信箋放在床邊，之後轉身手一劃，空間裂開，他鑽了進去，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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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伽羅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意識再次清醒時，便看見玄魅正安靜地坐在榻前，看她醒來，笑了笑，“蘇蘇。”

她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臉上，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一時找不到開場白，好一會熱，才輕聲道，“阿玄，謝謝你。”

那聲音與語調與之前不同，連神色都與之前不同。

玄魅嘴角勾著一抹喜色，掃了一眼蘇伽羅額間那抹紅色閃電，他手搭在蘇伽羅的手背，“回來就好，蘇蘇。”

眼前的她分明還是千年之前的模樣，眼眸清澈，笑容明豔。

玄魅的眼睛不由一熱。

蘇伽羅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一覺醒來，千年已過，不過有些奇怪，她不記得之前的輪迴，卻還記得在人世的那段生活，她和沈雲卿的點點滴滴她依然清清楚楚。

“之前你魂魄不全，那些轉世記憶我幫你消除了，而上一世的，我給你留下，若你不想要，可以自己刪除。”玄魅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即笑笑，“你回來了，這可是冥族的大事，我們要好好狂歡慶祝。”

蘇伽羅捂了捂胸口，這裡似乎還有些痛，但更痛的不是劍傷，而是心裡那層說不清的失落。

“他如何了？”她摸了摸有些沉重的頭，坐起來，問了一句。

“你是指沈雲卿？”玄魅看蘇伽羅點點頭，便淡然道，“之前他不是失憶了麼？給了你一劍後這病就好了，記起了之前的事情，現在情況如何，我不得而知。”

“你說我是不是很差？連續兩次被人刺了心臟。”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曾喜歡的人，難道自己的心臟就是用來被心愛之人捅的？

他知道蘇伽羅現在剛醒來，還不知道沈雲卿的真正身份，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沈雲卿是誰？”

蘇伽羅眼眸一眨，神色也頓了一下，她迎上玄魅的視線，“怎麼，沈雲卿是他？”

玄魅點點頭，“在你輪迴最後一世時，他說要去陪你一世。”

“明白了，我們之間終還是一個傷害的下場。”自己是夠多蠢了，被同一個人連捅兩次。儘管這一次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自己傷心卻依然是事實。

“不過這次若沒有他，我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說來還是他成全了我，”蘇伽羅苦笑一下，“也罷，從此我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在人族相遇了一場，最終也是有緣無份，可見這就是自己跟他的緣分。遲早他迴歸天族，那裡還有他的嬌妻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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