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玉娘沒有去南方之前,謝麗華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對不對?自從玉娘離開,再回來的時候,情況就開始改變了,不知你可有記憶?”她決定從這裡開始說起。
梁晚書點點頭。
“其實玉娘離開時,也囑咐我跟婉君照顧謝麗華,但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找你——現在我明白了,她其實一直心儀與你,玉娘在時,她知道你們的關係,不好表露,玉娘離開,她便開始接近你。”蘇伽羅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些,又繼續道,“當然,這也無可厚非,面對自己喜歡的,主動爭取也不是錯,何況你跟玉娘也沒有挑明。”
“你說她不找你們,可她說和你們不慣,不敢找你們幫忙。”梁晚書修眉輕輕蹙了蹙。
蘇伽羅嗤笑,“和我們不慣,和你怎麼就慣了?這不明顯藉口麼?”
梁晚書無話可說,想了想,“可能是我比較溫和好說話……”
對此,蘇伽羅懶得評論,繼續道,“她們發生第一次爭執是因為一隻風箏,對不對?就是你做的那隻風箏?你可知玉娘為何那般生氣去奪那風箏?”
她想聽聽謝麗華對梁晚書如何說這件事。
梁晚書想了想,說,“她說我給玉娘做的那隻風箏壞了,她讓我幫玉娘做一隻,好給玉娘一個驚喜。”
正因為如此,他才興致勃勃去做風箏,誰知驚喜沒有,迎來的是一場爭吵。
“可是,我在玉娘那邊聽到的情況並不是如此,”蘇伽羅淡然笑了笑,“與娘說那日之前,謝麗華纏著國公府二公子放風箏,結果風箏落在樹上,二公子上樹去拿,卻掉了下來摔了腿,結果沒兩天謝麗華又讓你給她做了風箏說還要拿回去放。二公子的腿摔了,謝麗華沒有絲毫愧疚,你說玉娘能不生氣麼?”
梁晚書眼底閃出一抹震驚,是他大意了,玉娘怎麼會是那麼不問青紅皂白的性子呢?事出必有因,可惜自己當時被看到的矇蔽的眼眸,沒有去好好問詢。
“我們再裡說說那簪子的事情,我們看到國公夫人送了謝麗華一隻簪子,玉娘看見後便要奪過來,結果摔碎了,對不對?”蘇伽羅看梁晚書沉重的點點頭,又繼續道,“可是你知道原因麼?你只看到了表面。我告訴你,實際上謝麗華知道這簪子是玉娘祖母留給她的,很珍貴。她跟國公夫人說喜歡那簪子,國公夫人你知道,並不喜歡玉娘,便做主將那簪子取來,結果你知道了——我直覺是,她是故意戴在頭上激怒玉娘。而簪子碎了,你和謝麗華都自然被玉娘恨……”
梁晚書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怔怔望著蘇伽羅,條件反射般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怎麼謝麗華說的時候你就不懷疑,我說你就懷疑了?還真是不可救藥。算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玉娘都不在乎,我還多什麼嘴?今日我來是想要再說一句話,那日丫鬟汙衊玉娘,你懲罰了她,但是,這件事如果沒有謝麗華的默許,你覺得那小竹會是隨便亂說的人麼?”
屋裡安靜了下來,梁晚書沉默著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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