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侯玉嬌和孩子倒了水,然後他坐在距離對方不遠不近的距離,輕聲道:“玉娘,這件事你如何看?”
侯玉嬌目光望向梁晚書,這三年來他幾乎不出現在她的視野,她知道原因,自己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他是為了避嫌。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緩緩道:“若不是意外,還是洛家人做的,不久前我開始查賬,掃除他們的眼線與手下,惹急了這些吃慣了的人。加上以前使的手段沒有作用,故他們這次想要下狠手,不是汙了我的名節,就是謀害我的性命……”
“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一絲,玉娘。”梁晚書沒有半點猶豫脫口而出,說完又感覺自己有些唐突,遂又補充道,“這樣殘害別人的家族,不管是誰也不會置之不理……”
侯玉嬌低著頭,沒有說話。
兩人暫時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梁晚書打破沉默,道:“這次不能單了,等問出結果,你就修書給青州知府,我將人押過去。如今我先將事情知會知府。”
他拿筆將事情簡單敘述一遍,裝進信封,等著審問的結果。
“他們會召麼?”侯玉嬌有些擔心,若是這些人不招,又當如何。
梁晚書笑了笑,“看樣子不是死士,不過是見利忘義之徒,應該很快會有結果的。”
果然,不多時,侍衛便將三個人押了過來。
“大人,他們全招了,還劃了押。”侍衛將簽字畫押的紙箋放在梁晚書跟前。
他接過來,看了幾眼,望向跪在地上的三人,“你們是受了洛凡哲與洛家三伯的指使?”
三個人點點頭。
侯玉嬌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正是洛家三伯的長隨之一。
“他們要你們達到什麼目的?謀害侯夫人?”梁晚書又問了一句。
“你來說。”侯玉嬌指了那個長隨,叫他說,“洛家三伯想要做什麼?”
那長隨事到如今也不好隱瞞,還是自己性命要緊,便道:“他們要我們在半路截殺你們母子,若是可以,便要將你們都殺了……”
侯玉嬌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這是多麼歹毒的心腸!想要謀奪自己的家產,逼嫁不成,就壞名節,名節沒壞了,就要殺人滅口。
“玉娘,你莫要激動,我們這就去青州衙門。”梁晚書叫人將那三人綁起來,帶著侯玉嬌母子前往青州知府。
知府與梁晚書相熟,將事情聽完之後,便命人去拘捕洛凡哲與洛三。當下便開堂問詢。
洛凡哲與洛三被押到後還喊著冤枉,等看見侯玉嬌在公堂上,便互相看了一眼,又開始繼續喊冤。
知府早看慣這些,呵斥一句,“你二人可知罪?”
“大人在上,我們兩人正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我們可都是良民,請大人明鑑!”洛三年紀大,到底很沉穩,他說著話,掃了侯玉嬌一眼,“是不是有什麼人想要冤枉我們啊……”
侯玉嬌上前將路上所遭遇的事情講了一遍,又指出那長隨,“此人正是洛三身邊的長隨,很得他的信賴。”
知府明人將三個歹徒押了上來,問詢那長隨,“你可是洛三身邊的長隨?”
長隨眼角掃向洛三,而洛三冷冷的目光射過來。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