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說這話,蘭公子呵呵一笑,恢復了一貫的風華絕代,“你呢?我擔心你這皮囊也會成為負累。”
“一個男人的能力,不要僅僅從他的外表來看,比如你,比如我。”
說完,沈雲卿將杯中的甜湯一飲而盡。
蘭公子微微笑笑,低頭看著手中的杯盞,“你回來,這個北軍校尉可以幫多大的忙?”
在他眼裡這個校尉的確不高,在北疆,他是一個頗有前途的年輕將軍,回來之後只做一個小小的校尉,有些大材小用。
“我並不在意這個職位,高低不過是我回京的跳板而已,”沈雲卿鳳眸望著那跳動的燭光,嘴角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伯玉,如今我們都長大了,再不是當年任人欺凌汙衊的時候……”
蘭公子迎上他的眸光,笑得分外嬌豔,“是,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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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沈雲卿終於出來了。
蘇伽羅做賊心虛,只側了身子,臉看向別處。
一行人離開迎春閣,回到鎮國公府。
一下馬車,就著門口的燈籠光芒,墨竹一眼看見蘇伽羅的額頭起了一個包,“蘇伽羅,你怎麼了,額頭起了包?”
他之前沒有注意,所以很是好奇。難道上個茅房,被什麼東西蜇了?
蘇伽羅神『色』尷尬,可又不能不回答,便低聲胡謅道:“出恭時,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剛下車的沈雲卿斜睨了蘇伽羅一眼,果然額頭一個明顯的包。
他鳳眸『露』出一絲玩味,舉步進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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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看蘇伽羅受了傷,還是考慮到她不是一個真正的侍衛,沈雲卿將蘇伽羅與夕歌的休沐時間由十日一次,變成了五日一次。
這日恰逢休沐,蘇伽羅與夕歌上街繼續分片兒轉悠。六月的京城,綠樹濃蔭,城裡有名的荷苑,荷花也開始綻放,處處飄『蕩』著清香。
主僕兩人正走間,發現街道旁邊有眾人圍觀。靠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張私人告示。張貼告示的是平安侯府,大意是,若有高人請到平安侯府,府裡有小兒得了怪病,若能治好,診金五百兩等等。
蘇伽羅的眼眸直接亮了,五百兩!她忙拉著夕歌到了附近僻靜之處,拿出包袱裡的道姑衣衫換了,再次來到張貼告示處,伸手接了告示。
自從處理了那個撞客事情,她就一直準備著,偏巧今日就來了。
旁邊負責的侯府管家一看是兩個俊俏的小道姑,有些疑『惑』,但還是客客氣氣請她們上了馬車,一路到了平安侯府。
一下馬車,夕歌靠近蘇伽羅低聲道:“小姐,我們有把握麼?”
她知道蘇伽羅有這方面的本事,可路上那管家說很多人都來過,只是都鎩羽而歸,有的人甚至回去之後很快就得病死去了。她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蘇伽羅一路聽管家說,心裡也做著分析。此時,她初步判斷孩子是虛病,至於具體情況,還需要去看了才知道。
“我心裡有數,你莫要擔心,若是弄不了,我也不會勉強的。”
平安侯府與鎮國公府比較起來,要遜『色』一些,不過氣勢也不凡。
這次得病的小兒是平安侯府世子的兒子,因為是府裡的嫡長孫,所以侯爺侯夫人很是疼愛,所以這次孩子得病侯爺與夫人吃不下睡不著,很是著急心痛。
管家首先帶蘇伽羅去拜見侯夫人。此時侯夫人正在世子院落,所以蘇伽羅便徑直由管家帶著進了世子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