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弘文館與雅韻館公佈了上月月考名次。大家乘著課間休息,都去兩館看榜單。
蘇伽羅不知道月考考什麼,所以也準備去熟悉一下。她拉著侯玉嬌擠到前面察看。
只見上面寫著考試的科目有:騎『射』,駕車,兵器,兵法、算術、琴,書畫,文學、歷史等科目。
“哎,這些比較適合我的口味哎。”她指著上面的多數科目,是她學習和喜歡的。
誰知,她剛說完,身後一個清冽的聲音低聲響起來,“你的榜單在那邊,這邊是男子考核科目。”
回頭一看,正對上沈雲卿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嘴角還閃著一抹嘲諷。
她很尷尬,拉著侯玉嬌又去了另一邊,“玉嬌,你的考核竟然這麼靠前啊。”
榜單上侯玉嬌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第二的位置上。
侯玉嬌淡然一笑,“五娘,你好好努力,也會有這樣的成績。”
“我?”蘇伽羅一臉挫敗,看了看考核的科目,心裡一片涼意。
上面寫的考核科目有:琴藝,棋藝,書畫,舞藝,廚藝,釀酒,茶飲,女紅,女德,禮儀,妝容等。
這些考核的科目裡,她只擅長廚藝,其次是書法和女紅。而對於酒和茶之類,她只停留在能喝而不是能釀;至於舞藝,她只會武藝,不知道能不能替換一下?
她正糾結著,身邊有個貴女忽然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清娘這第一還沒有說話呢,第二有什麼了不起的?”
蘇伽羅回頭一看,只見四五個身著華麗衣衫的貴女簇擁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她的樣子有些像林黛玉,有一種病態之美,但神『色』卻充滿了高傲。
蘇伽羅對這個少女也有印象,宴會那晚,她與侯玉嬌在同一個層面,應該也是公卿之族。
“你們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清娘京城第一才女,名聲在外,你們也無需在這裡多言,大家心裡都清楚的。”侯玉嬌面『色』不改,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自信不緊不慢回擊對方。
那女子神『色』有些窘,瞥了蘇伽羅一眼,冷哼一聲道:“我也沒有說侯小姐,我不過是看不慣某些沒有眼力勁的人,在這裡扯著脖子胡說!”
蘇伽羅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誇了侯玉嬌一句,就惹來別人不滿?
“蘇小姐剛來,很多人她都不認識,”不用蘇伽羅說話,侯玉嬌便替她做了解釋,“另外,她作為東寧侯府的嫡長女,也應該得到你的尊重,不是麼?”
說話的是一個侯府的庶女,雖然父親很寵她,但她的身份依然是庶女。
“好了,不要吵了,名次不過是一個虛物,學到東西才是最好的。”叫清孃的那個女子,淡淡開了一句口,神『色』瞟了男子那邊一眼又微微斂了眉眼。
侯玉嬌與蘇伽羅自然也懶得多話,與一起過來的梁婉君與謝麗華直接出了人群。
“清娘是梅丞相的孫女梅可真,是京城著名的才女,”侯玉嬌知道蘇伽羅可能不太熟悉這些人,便給她做了介紹,“這裡雖然有上百貴女,可都有自己的圈子,文臣與文臣走的近,武官與武官走的近,而我們這些公侯之家選擇人做朋友,也要遵循一些原則,比如這個梅可真,我們就不要輕易去靠近……”
“為何?”蘇伽羅不太理解最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