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柳眉立刻就立了起來,可想想是自己提議來的,人家又沒有上杆子找自己,故她銀牙一咬,拿出隨身攜帶的兩百兩銀子,對蕭玉錦道:“秀兒,這次算我請你來賞美聽曲兒。”
蕭玉錦一聽這麼貴,忙拉住蘇伽羅就要往外走,“這麼貴,我們看不起……”
“哎呀,你也要懂得享受嘛,難道只需男人看美女,不許我們看他們?”
說完,大爺似的將鞋子甩到門邊,拉著蕭玉錦跪坐在那男子對面。順勢看過去,蘇伽羅不由頓了頓神『色』,眼睛有那麼一瞬間都忘記了眨。
眼前的男子肌膚勝雪,一雙桃花眼氤氳著『惑』人的氣韻,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著一抹淺笑,紅潤的薄唇微微張著;眉眼間的豔『色』輕輕『蕩』漾,毫不掩飾地展示著風情。胸前衣衫微微開張,『露』出精美的鎖骨,玉琢一般的修長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波動著。
沒有一句話,卻讓人生出雞血一般的衝動。這美如『婦』人的男子,帶著一種難言的絕世風華。
如果說沈雲卿的容顏是秀雅清美,美得不辯雌雄卻如高天流雲,谷中清風,溫和中帶著不可褻瀆的高冷疏離;眼前這雪公子便是柔媚入骨,魅『色』無邊,如世間最最嬌豔的生在水間的嬌花,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採摘。
“不知二位想聽什麼曲子?”蘭公子很是溫柔的問詢道,“請點幾曲,在下為二位演奏。”
蘇伽羅並不擅長,便將眸光投向蕭玉錦,“秀兒,你想要聽什麼?隨便點來。”
蕭玉錦感覺自己有些失態,忙收回眼神,想了想,道:“那麻煩公子彈一曲《廣陵散》吧。”
“好。”蘭公子朝蕭玉錦微微笑了笑,便開始彈奏起來。
說實話,蘇伽羅聽不太懂,不過她知道蕭玉錦懂一些,但願對方聽著能高興些,也算是二百兩銀子沒有白花。
故,在蕭玉錦聆聽的時候,蘇伽羅外一邊坐了坐,神思遨遊開去。
蘭公子看她那樣,也不說話,等彈奏完畢,便含笑對蕭玉錦道:“這位小姐想必也是行家,故才點了這曲子吧?”
蕭玉錦笑笑,“不敢當,只是喜歡而已。”
蘭公子眼角掃了一邊的蘇伽羅,手指輕輕捂了捂嘴,“只顧著吃的這位,在下的曲子只怕是對牛彈琴了……”
蘇伽羅正神遊,忽然聽到蘭公子似乎在嘲諷自己,便回過身來,笑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懂了?那你給本小姐彈一曲《鳳求凰》。”
“那你可會歌之?”蘭公子一隻手搭在了琴絃上,微微挑眉,帶著一絲挑釁。
“那是自然,”蘇伽羅跪坐好身體,等對方彈起來,她便合著那曲調,輕唱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蘇伽羅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將這歌曲本來是男子唱的曲子,演繹得聲情並茂,別有一番韻味。
蕭玉錦自然知道蘇伽羅歌唱得很好,便在一旁拍著節奏輕輕哼唱。
等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蘭公子對蘇伽羅『露』出一個很是真誠的笑,“沒有想到小姐竟有如此天籟之音,在下剛才實在失禮。若小姐方便的話,請常來與在下坐坐,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