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看。”蘇伽羅沒有將話說死,萬一自己做不到呢?這個梅家嫡女自己不準備親近,可也不準備得罪。
“我聽說顏公子有‘小書聖’之稱,故想跟他求一副字。”梅可真閃動著睫『毛』,眼眸裡盡是期望,“本來我應該親自去求,可是又怕唐突了,所以……”
梅可真是才女,自然喜歡琴棋書畫之類,今日這舉動倒也能理解。
“還是那句話,我試試。”蘇伽羅依然給了對方這句話。
回去之後,蘇伽羅也沒有說是梅可真想要字帖,只說自己想要座右銘,叫他寫一首勵志詩《長歌行》。
顏玉書自然不會拒絕,很用心的寫完,囑咐蘇伽羅好好用功什麼的。
蘇伽羅騙了過來,第二天交給了梅可真,不過她也說了實話,“那個,我沒有跟我二哥說你,故希望你自己儲存就好。”
梅可真看著那字愛不釋手,忙叫丫鬟送給蘇伽羅一個錦盒,蘇伽羅怎麼可能要?被二哥知道了還以為拿他的字賣錢,自己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蘇伽羅這樣的舉動贏得了梅可真的好感,以後見了面,竟然再沒有之前的那清冷傲氣。而且她也沒有想到現在這個無心善意的舉動,會給她後來帶來大的好處。
這是後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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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進臘月,沈雲卿從北疆返回。他帶回了確鑿的證據,證明兵部尚書的確有罪。這件事牽連了十幾位高官,甚至還有幾個侯爺。京城震動。
此時,鎮國公府沈雲卿書房,蘭公子正笑靨如花看著沈雲卿,“皇帝老兒準備給你什麼獎勵?。”
“不清楚,”沈雲卿鳳眸微挑,很淡定地撥著火爐的銀霜碳,“不清楚,我得先在弘文館呆上半年再說。”
“是啊,像你這樣年輕穩重又能幹的年輕人,他實在是需要,那兵部尚書栽在你的手裡並不屈,北疆情況你早就瞭然於胸,這件事只是一個藉助而已。”
蘭公子看著沈雲卿從暗格取出一個盒子開啟,拿出一個薄薄的冊子,翻開第一頁,拿起狼毫蘸上墨汁,輕輕劃去幾個名字,神『色』不由凝重起來。
劃去的兩個人正是當年直接參與那件事的人。
“北疆苦寒,士兵保命的武器被以次充好,禦寒的棉衣鞋子都是如此情況,這大魏蛀蟲太多,我們不過是拔了九牛一『毛』——對了,如今長安府尹是誰?”他忽然想起這件事,忙問蘭公子。
“你認識的,朱孝賢,剛剛上任。”
沈雲卿聞言,微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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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雪後,弘文館與雅韻館迎來了放假前的最後一次考核。
這日成績出來,蘇伽羅照例還是自己先偷偷跑過來察看。結果發現自己成績是四十九名,心裡很是滿意,而侯玉嬌等名次依然都是靠前。
她又跑到弘文館榜單下面察看,發現沈雲卿這廝又盤踞在了第一位,而顏玉書到了第四名——當然,這也是很好的成績,她喜滋滋低語道:“哎呀,我二哥第四名呢……”
可話音一落,身後一聲嗤笑,“這麼高興,好像是你的名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