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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坐在走廊盡頭辦公室軟椅上的林先生,非常自豪地宣稱自己是功成名就的人。但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任何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因為這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地不爽。

林先生是這一所位處孤島的沒有名字的大學的院長,掌管的是普通部裡一個小分院。他是個中年人,一身不變的西服,讓人納悶林先生的換洗時間。勤奮、謹慎、兢兢業業、中規中矩,這樣的詞彙總是那麼地適合他,時間的為他刻下了中庸的印記。

要說最最討厭的人,林先生會毫不猶豫地說:“那個人妖”。林先生甚至不屑於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此男士,名為愛麗絲,頗為女性的稱呼與其氣質也相得益彰,是個華麗的燦耀耀的美人,有時候愛美這種特質也是男人的天性。

如果沒有日常的接觸,那也不會有“最最討厭”這個稱呼。愛麗絲是林先生以前的同學,也在普通部裡擔任另一個分院的院長。同樣的職位,愛麗絲的商務管理院校的富裕總是刺激到一個辦公室裡辦公的林先生。林先生擔任的中文學院總是默默無聞到讓人忽略它的存在。“窮書生”這個詞總是能成功地讓林先生跳腳。

愛麗絲與林先生已經在這個沒有名字的大學裡待了幾十年,未來的幾十年也將為這個大學繼續付出。在他們眼中,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孤島大學更好的地方了。

林先生和愛麗絲像往常一樣來到辦公室,互不理睬地喝上一杯茶,便各幹各的事。愛麗絲拿著新生申請表,開始根據自己的怪異冒進式的喜好挑選分配班級。林先生則是擇優錄取。按照校長的以前的吩咐,相互交換檔案來為對方選擇學生,讓相互鬧彆扭的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也有校長的特殊考慮,中和什麼最有愛了。

風吹過,掀起錄取人員的資料,滑稽的頭像、刻板的頭像、可愛的頭像……將會在這個舞臺上演屬於自己的故事。

風還是一樣的大,就像傳說中的那樣“一年刮兩次,一次刮半年”。愛麗絲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費勁地逆風而行,林先生則一邊口中叨唸著之乎者也,一邊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時在監控室裡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降落到孤島上的可愛女孩。八點,林先生準時到辦公室,處理今天的政務。九點,愛麗絲哼著小調到達辦公室開始這一天的工作。林先生聽見這跳脫的腳步聲就知道那個人來了,直接忽視對方的招呼,頭不抬地繼續自己的工作,對付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麻煩精,漠視是最有效的方式。愛麗絲也習慣瞭如此的開場白,隨著音樂舞動到自己的辦公椅上。

舞動的幅度太大,碰到林先生的桌子,一個小晃動直接把一份檔案給毀了。心裡很是窩火的林先生,耐不住內心的氣憤,囔了一句“多動兒”。愛麗絲不甘示弱地回了句“老古董”,口角之爭再次開演。

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的兩人,拌嘴也成了日常的一種交流方式,雖然有點怪異。辦公室裡的座機響起,愛麗絲看著顯示的人名,揉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後,詫異地拿起話筒。

“親愛的院長大人,您有何吩咐,小的聽令就是,怎麼用這個醜的工具,太降格調了@¥;……&”愛麗絲的碎碎語持續進行中。

“閉嘴,通知你家親愛的,歸來開會!”說完,院長就乾脆地關掉了電話。院長彈彈自己的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笑眯眯地猜想著知道那件事後這些個老友們的反應,應該會很好玩。

愛麗絲聽著電話裡嘟嘟的聲音,心裡鬱結,自己還有話要說呢,真不尊重人。

“親愛的林情人,咱家的皇太后已經下旨,要開會了哦。啵~”

“滾!別逼我修理你!”每次遇到愛麗絲的調戲,林先生似乎都極其容易激動暴走。

“別這麼說嘛~,親愛的,傷了我的身就等於傷了你的心,我怎麼能讓親愛的你傷心呢~。”愛麗絲一個媚眼拋過去。

林先生使勁地壓住自己心頭的那股子的火,快步地離開這個欠揍的“東西”。學生說的有理“樹沒皮必死無疑,人沒臉天下無敵”。

愛麗絲看著迅速離場的人,偷笑,他想也許把鬱結之氣散出來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別人更鬱結。愛麗絲的幸福是建立在林先生的痛苦之上的。

從遠處仍是能看見一人在前慌張疾走,另一人在後張牙舞爪。熱鬧的季節也需要熱鬧的人,不是嗎。

像往常一樣,林先生又是第一個來到校長辦公室,其他的院長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愛麗絲仔細研究著他們的衣著,除了藝術學院的美女院長的衣服還可圈可點,剩下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