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一聽這話,本來有些氣呼呼的臉,這下子更加的氣憤了,腮幫子鼓鼓的。
轉頭看了她一眼,林珠兒當下笑了起來,“春香,你要變成青蛙了。”
聽到了她這話,春香有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還有這心情?”
“這樣的情況又不是沒有遇上過,什麼心情不心情的?”林珠兒伸手拉開了大門,並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雖然已經是七月了,可是這邊關卻還是如此的清冷,這夜風吹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打顫。
信步走出了屋子,一轉眼就看到了前面那熱鬧的場面,擺了擺頭,“春香,我們去城樓上看看吧!”轉身向著城邊走去。
“好,我去拿個燈籠過來。”春香看了看那通向城樓的黑色走道,立即不放心的說了句,轉身回到院子裡去了。
抬看了看那黑暗中的古街古樓,林珠兒笑著擺了擺頭,慢慢的向前走去。
這邊關的守城,除了有厚重的城牆外,還有無數的瞭望口,四周有巡邏的衛兵,但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詢問,而是看到她的時候,就紛紛彎腰行禮。
林珠兒帶著笑,與他們點了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信步走上了城牆,就看到了遠遠的一片點點燈光,那是敵人的大軍所在,將手支在下巴上,遠遠的、悠閒而慵懶的看著那邊的燈火,林珠兒完全不能明白這些人打仗是為了什麼?
眨了眨眼睛,她準備轉身而下,卻不想一個轉身,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城樓上,另一人的身影,這人迎著月光而立,那一地清冷的月光,就這樣照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澤。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與衣著,可是那一身的清冷配著月光,卻讓人不能移目。
現在這個時候,有身份的人都在前廳裡去聚會了,這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好奇,小心的動了動腳,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如此說來,林將軍在這裡已經快要三個月了?”
“是呀!已經打了二個月零十天了,都還是沒有攻下來。”說話人的聲音很是溫和,可是那語氣中也帶些無奈,“如果還打不下來的話,只怕皇上要降罪了。”
一聲輕輕的嘆息,“如此的關口,那林老將軍,將他的病女兒送到這裡幹什麼?”
“對於這點,屬下也不知道。”溫和的聲音帶幾分的輕笑,“比起那位姑娘來,到是王爺可想到了些什麼辦法了?”
聽到了這裡林珠兒挑唇笑了起來,看來自己還真沒有來這裡的必要性,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好像可以放心的看戲呢?
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風,抬眼就看到了春香提著燈籠急步而來的身影,當下笑著擺了擺頭,“春香,我們回去吧!”聲音很輕,不想讓那正躲著說悄悄話的人聽到。
夜風輕吹,將林珠兒與春香手裡提著燈籠,慢步走在冷清的邊城裡,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繁華到讓人眼花的夜景,可是一邊慢走一邊與人輕聊的感覺,卻也如此的舒服。
……
第二天林少岐都沒有來找過林珠兒,只是叫他的那些下屬好生照顧姑娘,而且還特別關照,想要吃什麼、用什麼,直管說就是了,他都會讓人去找來的。
林珠兒知道他還在為戰事所煩,到也沒有以什麼名目去尋他,一付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的架勢,獨自偷樂在小院裡。
這裡唯一讓她失望的是,人們的生活很緊,不要說與她打麻將,就是做其它那些打發時間的事情,如聊天或是一起刺繡都無人;輕嘆一聲,這地方是到了,可是感覺卻只是換了個地方來清養一樣。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她閒著實在無聊了,而且看著自己這小院子裡那些水,心裡十分的不悅,想她從來生活的地方,沒有用這麼髒的水洗過東西的,怎麼現在淪落到用這種髒水的地步了?
“春香。”揚頭大叫了一聲,這裡的男人都在為打仗的事情而準備著,女人們都在織布紡紗,誰也沒有時間來管她,所以這裝不裝病的,都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姑娘,什麼事情?”春香手裡拿著正在洗的衣服,她都洗了好幾次了,可是這些衣服,怎麼看起來還是很髒?
看了眼春香拿在手裡的衣服,她記得這件應是月牙白的,怎麼現在讓春香去洗,洗了出來已經有些舊了的感覺了?而且那衣服已經被揉的快跟醃乾菜一樣了。
擺了擺頭,“你不要再洗那個衣服了,去幫我尋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