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放在她的肩頭上,如果是畫到也美麗溫馨,可是這不是畫,而且一陣陣的灼熱感,正是透過這些接觸而傳遞給她,讓她不適。
一個翻身雙手支在地上,坐了起來,看著那個在自己身邊的人,心裡一陣陣的憤怒。真不知道應說對方什麼好了,明明有傷在身的,而且還固執的將衣服給了自己,現在好了,比昨天更加嚴重了起來。
起了身來,準備將錦袍給這個不知道受惜身體的人蓋上,可是不想,這人卻有些不太領情,半睜著一雙細長的鳳眼,看著林珠兒,整張臉因為高燒而浮起了些不太正常的紅色,但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你披上。”說完從林珠兒的手裡搶過了錦袍不由分說的給她裹上。
都病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林珠兒翻了個白眼,動手準備將這錦袍脫下來,可是不想那頭寧王爺一把將她連人帶衣擁入懷中,“我說了,你披著。”
“明明是你在生病。”林珠兒有些氣憤了,這人怎麼這樣的渾呢?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對方的力氣大,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大概是很滿意林珠兒如此的聽話,寧王爺半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目對視著,“珠兒,你的藥可還帶著?”
這話有些讓林珠兒不解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明明現在應吃藥的人是他吧!垂目嘆氣,“珠兒的藥已經服過了,只是王爺你的藥呢?”如果不吃藥的話,這燒不退下去,只怕會更加的嚴重起來的。
“王爺?聽起來好生沉重,不如珠兒叫我子韌吧!”寧王爺閉目輕嘆了起來,“如果不是那年的落水,大概你還會成為慕容珠一樣的女子吧!”
林珠兒安靜的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那沉厚而均勻的呼吸聲,輕聲的應著,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君落怎麼還不找來?
完全無視她的情緒,寧王爺繼續的向下說著,“那年我父王過世、弟弟夭折,傷心過度的母妃因不能忍受這些,而出了家,原本熱鬧的寧王府一下子變的冷清無比;皇后見我無依無靠很是可憐,所以將我接入宮中撫養,那時我很孤僻,除了日夜看書外,都沒有其它的事情。而也在這個時候,太后請了你們林家的幾個孩子入宮去玩,”低頭看向自己懷裡的臻首,“那年看到你們,一臉燦爛的笑,如夏日裡盛開的花朵,讓人深深的羨慕呀!”
依在他的懷裡林珠兒翻了個白眼,玩是小孩子的天性,這個有什麼好羨慕的。
“後來皇上的幾個孩子先後夭折了,接著好多小孩都被送入了宮裡來,成王、敬王、延王、還在後來才出生一個月的召王,一個個都送到了皇宮裡去養著,說是招子添壽,呵呵,我們到是出生於皇家了,可是卻也是一群從出生起就沒有親爹孃的孩子。世人只看到了那些表面上的繁華,誰又看到了這背後,血淋淋的事情?”寧王爺苦笑的擺了擺頭,伸手輕撫著林珠兒的一頭青絲秀髮,“好希望能永遠看到那時你們燦爛的笑。”
林珠兒心裡升起了暖意,“那樣的笑,永遠都是存在的。”半眯起了眼睛,帶著溫柔的笑,“所以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
寧王爺卻完全不同意她的話,那擁著她的手臂微用了些力,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傷,一會兒讓君落看就行了。”
這人在固執些什麼?林珠兒的頭劃下了黑線,沉吸一口氣,平復下自己心裡的氣憤,放柔聲音,“子韌,讓我看看傷口。”
寧王爺聽了她的話,還是有些遲疑,當下林珠兒也來了氣,“怎麼子韌是感覺珠兒太過嬌弱,還是完全不相信珠兒?”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是不讓她看的話,林珠兒開始考慮要不要將這人打昏了再說?
也許是看在了林珠兒的堅持份上,那寧王爺終於鬆了口,“好吧!”伸手放開了她,並主動的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已經看不出底色的布條。
這就是那道劍傷?林珠兒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在馬車上看到過,那裡應是用一條白色的布包裹著的,可是現在哪還有半分之前的顏色?一片的暗紅,看的人心直顫。
伸手將那布條解開,那傷口雖然已經不再出血了,可是卻變的紅腫發亮,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發炎了。抬眼看向寧王爺,他一如平常的沒有表情,只是那劍眉緊緊的皺著,額前冒出了些淺淺的細汗。
“痛不?”輕啟雙唇,帶著幾分的試探與痛惜看著對方。
“不痛。”
話是如此,可是那聲音分明是咬牙擠出來的。林珠兒怎麼會聽不明白?昨日這人帶著這樣的傷,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