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部,又瞟了一眼旁邊心疼得快哭了的陸之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展顏蹲下把腿腿拽過來,用狗鏈子抽了它幾下幫它長個記性,又仔細拴好,把繩子遞給許承聿,然後站起來轉向陸之敏,說:“對不起媽,我一直不知道這狗原來這麼兇,我馬上帶美美去寵物醫院,您到路口上等我一下。”
“沒事沒事,狗打架多正常的事情,沒事,去包紮一下就好了,”陸之敏雖然心疼自己養了好幾年的狗,但仍然很理解這種狗咬狗的事情,“這幾年都不知道給別人家的寵物狗賠了多少錢了,沒事兒,它活該。”
展顏本來還提心吊膽地怕陸之敏遷怒於她,結果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差點笑了場。於是趕緊去取了車開出來,陪著陸之敏去給小京巴縫針上藥,又把二老送回家裡,才自己回了家。
不過雖說陸之敏不怪展顏養的狗咬了她的狗,但在寵物診所裡,她還是跟展顏提了把狗送人的事情——說是要生養孩子的話,養狗畢竟不太方便,而且這麼兇的狗,難保它不會傷著孩子。
於是展顏心裡就又亂七八糟地糾結了一路,她真有些心一橫牙一咬就把有過孩子的事情說出去的衝動。
而許承聿帶著狗回家,費了老半天勁才成功突破自我取得了給狗洗澡的新成就。
打發了展顏交給他的差事之後,許承聿靠在沙發上想看會兒電視,一看對面牆上空落落的,才想起上午的時候電視機被維修處的人拆走了,不管是修好之後的還是臨時借用的都沒送一個過來。
他就只好站起來,踱到客廳落地窗旁邊看著窗外天空裡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
這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許承聿便又幾步過去接了電話。
來電的是跟他小時候一個院子玩兒大的“侯爺”侯良宴,那時候一院兒小屁孩兒都好在姓後面加個“爺”字互相吹噓,剛好那時候院兒裡唯一一個姓王的孩子是個小姑娘,“侯爺”就成了孩子裡最響亮的名號,這外號也沿用至今。
電話一接通,侯良宴就跟那邊咋咋呼呼吼了一句:“你小子回來了也不跟哥幾個打聲招呼是吧?”
許承聿眯了眯眼,笑道:“嘁,我就是沒打招呼,你這不也知道我回來了,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啊,這又怎麼著了?”
侯良宴說:“明兒不周末麼,剛好你回來了,就問問你來不來踢球,咱們跟一局那幫小子,追憶少年時光友誼賽,來不來?”
許承聿心裡一動,又想到展顏,便說:“待會兒我老婆回來我問問她,要是她明天上班我就來。”
“哎我去,許承聿你這就沒勁了啊,明兒週末上什麼班,你就是成心不想來找藉口。”侯良宴又開始嚷嚷起來。
“她是導遊,週末上班常有的事兒你激動什麼,”許承聿手插在褲袋裡,靠著樓梯扶手站著,“不是我這兒就為了我老婆回來的,我不跟家陪老婆,跑去跟你們一幫子大老爺們兒踢球,我吃飽了撐的吧?”
那邊電話卻讓另外一個人搶去,罵道:“把你老婆帶來不就結了傻逼。讓你老婆見識一下你在綠茵場上的颯爽英姿,到時候我們都給你送球。”
許承聿經過這小子的提點,腦子終於開了竅,說:“那邊兒說話的誰啊,林健還是張大鵬啊?你們幾個這會兒在一塊兒?嗯,還是你有辦法。我去找找我球衣去。”
許承聿說著,一轉身就噔噔噔上樓去準備找找那身好幾年沒穿過的球衣。
電話又回到侯良宴手裡,他說:“用不著找,我們都給你備下了,你要是來了,我們穩贏啊。”
“那也得找出來,不是什麼追憶少年時光還是少年時代的嘛,找出來擺在那兒看看都成,要不然追憶個屁。”許承聿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在衣櫃裡翻找球衣。衣櫃裡的衣服展顏都重新整理了一遍,加上那衣服著實好些年沒穿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大好找。
許承聿把上下的櫃子都翻了個遍,最後不得已只能拉開了中間的褲架,即使他自己也知道,沒人會把衣服摺好了往這兒放。
褲架上除了掛著一條一條的褲子,果然沒有那套跟荷蘭隊隊服同款的球服,但卻歪歪斜斜地躺著一本綠皮兒的冊子,看封面上的字,是體檢報告。
許承聿一時沒想出展顏為什麼要把體檢報告放在這兒,他把那本薄薄的冊子拿出來,鬼使神差地就翻開了。他想夫妻之間互相瞭解一□體狀況,應該也不算侵犯隱私權。
他一頁一頁地翻下去,侯良宴嘮嘮叨叨說了半天也沒得到他一句回應,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