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敏叫回來撐場面,只待了三天就又返回F市去。
展顏仍然按照原定計劃接團送團;一週多之後;美國版“夕陽紅”旅行團如期而至。一想到帶這個團的途中還能偷偷開溜去辦點兒私事;尤其私事還是領結婚證這樣的事,便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連工作都比以前更加賣力了些似的。
展顏英語水平尚佳;加之這個團的食住標準也比較豪華;糟心的事情比經濟團少了許多,應付起來也就比較輕鬆。
而許承聿所在分隊外出抗洪的隊伍圓滿完成任務;分成幾批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營院裡也逐漸恢復到原先的狀態,一切井然有序。
小夫妻兩個便懷揣著同一個念想,各自好好工作,掰著指頭算著倒數日。
展顏帶著隊伍到F市之前,在X市機場給許承聿打了電話。亂七八糟說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說了打這個電話想說的正題:“那你待會兒要不要來到達大廳遠遠的看我一眼啊,我也看你一眼。”
許承聿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掛曆,再次確定了今天不是週末,便說:“我怎麼走得了,大後天下午不就見著了,不急這一刻吧?”
展顏說這話時也沒指望就能得到附議,手裡握著手機,扭頭看了看登機口旁邊的螢幕,又看了看停機坪上滑行的飛機,才說:“好吧,不急。那到時候我提前給你電話,你到機場接我。時間不多,得抓緊一點兒。”
“行。”
“那就先這樣吧,我得過去了,偷偷溜過來給你打的電話。”展顏說著,就聽見許承聿那邊辦公室的木門被拍得山響,便笑了,“那你趕緊去忙,別待會兒門被敲壞了。”
跟他一個辦公室上班的小丁今天出去了,許承聿掛掉電話,一邊說著門沒鎖,一邊邁步過去開了門。
營長站在門口,臉上表情似喜似怒很是滑稽。沒等許承聿開口問,他就說:“門口來了幾個女學生,吵著要見那次你帶出去給她們軍訓的兵,你跟我去一趟。”
許承聿鬆了一口氣,說:“嚇我一跳,還以為怎麼了呢。”
F市各類大專院校好幾所,有軍訓安排的初高中也不少。這就使得許承聿所在部隊每年都得抽選人員出去當教官。許多士兵都挺願意出這個任務,輕輕鬆鬆一週半個月過了還給放假不說,就衝著學校裡那麼多姑娘,去了沒準兒就解決了單身問題。所以軍訓完了有女孩兒來找教官,這事兒也是幾乎年年都會發生的。
不過今年這來的似乎也太早了點。上個月中旬才軍訓完了給她們放暑假,這才過了半個月就找上門來,八成是掌握了訊息算準了那些放假的或是放了假但沒休成假的人都回來了。
營長眼睛一瞪,說:“你要引起重視啊,小姑娘事情多得很,跟咱們的兵談戀*談著不順意了,就知道給首長說,稍不注意就鬧到旅部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這個頭。”
許承聿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只得斂了笑意,跟他出去勸姑娘們走人。
走在進營門之後的那段林蔭路上,老遠就看見四個女生跟那兒圍著哨兵。有些膽子大的乾脆還動起手了,一會兒拉一下別人衣襬,一會兒扯一下別人袖子。
營長年長許承聿許多,家裡有個女兒已經十多歲了。他看見門口這些女生的行為,不由就皺起眉,說:“一點都不像話。”
許承聿一個年輕小夥子,不但沒有養兒養女,以往跟著家裡的堂表兄妹這麼沒大沒小的瘋著也不覺得有什麼,自然是沒法感同身受。只是一步一步離得近了,猛然聽見那姑娘嘴裡的話,他才終於有一點無語了:“那許智硬說不說得上話,他不是團長嗎,你把他叫出來我們跟他談啊?誒誒,你別光臉紅不說話啊,我真不是在調戲你好嗎?”
聽話音也聽得出來許智硬這個名字是取的智商有硬傷的意思。
無端端地就被人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許承聿鬱悶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三兩步走出去,被女生們圍攻的哨兵見了兩位首長,如獲大赦地敬了軍禮,喊:“首長好,報告首長,地方上的群眾吵著要見許智硬同志,我正在跟她們周旋,請指示。”
這話一說出來,本來看見許承聿出來了都停下來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的女學生們全都沒能穩住,噗嗤一下笑做了一團。
營長當然知道她們口中的許智硬團長說的是F大軍訓團團長許承聿,他扭頭看了看一頭黑線的許承聿,才說:“繼續站崗。”
被姑娘們的笑聲又鬧了個大紅臉的小哨兵同志得到指示,答聲“是”,又強自站好。
許承聿當軍訓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