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也是透過他我才明白,逃避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李鐸嘆氣,眼前的習淵說起無言的時候眼淚都快滴出來,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
男人在遇到自己真正在乎在意的事情時一樣可以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只要那感情夠深……
“我就是想去看看……哪怕……哪怕我去了之後只能看到他的屍體……但我只想看著他……”
李鐸心疼的將習淵摟在懷裡,罷了罷了……
“好,我親自帶你去……”
、重回洛陽
“真的嗎鐸?”習淵在他的懷裡抬起頭驚喜的看著眼前的李鐸,李鐸嘆了一口氣,看來習淵和無言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厚,李鐸不禁開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對習淵太差了,所以出了一個無言就讓習淵如此被牽動。
“當然是真的,最近那幾個老頑固又開始逼我什麼子嗣問題,我煩的要命,什麼子嗣不子嗣,我的太子都老大不小了,其實他們不過就是想把他們安排的女人送到我身邊吹枕頭風而已。說白了他們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勢力。我看到他們的樣子我就想砍了他們的腦袋,但是我知道不可以,他們都是功臣。但我砍不了他們我還可以躲嘛,我想過了,太子從小就懂事,這幾年也隱隱有帝王風範。”
聽到這裡習淵點點頭,太子他自然是見過的,聰明,但是又不剛愎自用,從小被人捧著,但身上卻沒有那種世界唯我獨尊的臭脾氣,不管是誰對他提出意見他都會虛心接受,作為太子,卻不嬌縱。這樣的帝王之才是很難得的,小小年紀,但是已經有了帝王之風。相信假以時日肯定可以成為千古一帝。
“所以我也已經決定了,過兩年我就會退位,為了這個皇位,我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自由,就連想要全心全意的喜歡一個人都沒資格。當年無玉離我而去,我本想跟著一起,但就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我只能被困在這裡,上天待我不薄,我又找到了我的所愛,淵兒,只要是你要的,我都會盡我所能的給予你……不過以後我們若是暢遊天下,你可別嫌棄我窮哦。”
習淵微笑,其實他知道李鐸的話不過就是調侃,他就算以後退隱江湖,也不可能徹底成為窮人啊,但他那麼說,卻讓習淵覺得溫暖。
“可是……我們就這樣走了怎麼交代?”
“放心,這一次正好可以看看我的兒子有多大的能耐,有時候要讓孩子擔起重任就要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做。”
雖然覺得不妥,而且李鐸這麼說只是隨便找一個藉口讓自己安心而已,但是習淵也管不了這麼多,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無言他們,都已經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事情發展成如何。
這幾天習淵已經徹底的理解到了李鐸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相隔了兩年,李鐸現在是不願意他離開自己哪怕片刻。所以自己去找無言,李鐸一定是要陪著的。
雖然不想李鐸因為自己做了昏君,但現在也只能如此……
雲府祖宅,無言從藥浴的木桶裡起身,以前這藥浴都是習淵為自己準備得妥妥當當,但現在習淵得到了自己的幸福,無言會在遠方為他默默的祝福。
剛剛站起身,無言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此時此刻不會有別人,來人是無玉。
無言和無玉早就情同手足,所以無言也不用對無玉有所避忌,無玉推開門,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己正跨出木桶的無言。
蠟燭火光搖曳,跳動的光照在無言的身上,無玉看著他光裸的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還疼嗎?”
無言順著無玉的視線,眼神往自己的後肩以下瞥了一眼。
“小傷而已,不疼。心更疼……”
無玉當初在季臨月的地下陵寢裡幫無言處理過傷口。當時那些傷口道道都見骨。那是一根玉簪造成的,玉簪的一頭並不尖,由此可見當初寒景霄下了多重的手。
如今這些傷口在逐漸的癒合,可依舊讓人看了不忍。
“這些傷痕,一輩子都消不掉了……”無玉有些惋惜,無言的身體本就生得非常好,這些傷口不僅僅讓他的身體看起來有些猙獰,更讓寒景霄跟這些傷口一樣深深烙印在了無言的靈魂裡。
“這樣很好,這樣不管我以後在哪裡,是生是死,我都會深深記住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生命裡。”
無玉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那一套衣服。
“白色的?我一直都是看你穿黑色。”
“白色是他喜歡的。”
無玉不再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