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欠我的情？你是不是打算要離開我？你答應我會好好考慮吧，只是為了敷衍我？是嗎……”君影鴻想到這個可能就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這完全有可能，畢竟當時的無言會那麼容易就被自己壓在身下是因為書憶沉的藥。現在他清醒了，自然也不會再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

無言閉著眼睛不說話。源源不斷的內力從自己的體內被輸送過去，記憶中的君影鴻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的，可眼下他卻臉色蒼白的躺在這裡，耳邊還回響著昨晚無玉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兩個選擇，只要願意放開自己，你可以看到第三條路。你的選擇只能自己去做沒人可以幫到你，但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兩全其美的事情，猶豫到最後結果只能是傷害了你身邊所有的人。”

是啊，自己一直都在指責寒景霄，指責他當初為了想要兩全其美就犧牲自己，但自己呢？自己有時候的行為又能比他好多少？

看到無言不說話，君影鴻以為他是預設了，突然有些憤怒的掙扎起來。

“你說話啊！你從以前就是這副樣子！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逼自己就是等於在逼別人？”

無言嘆了一口氣收下用力。

“你緊張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不是嗎？不要自己隨便猜測，你也知道我現在修煉的是絕塵劍吧。絕塵劍心法最後一重是很精妙的，只要遵循那個方法內力就可以自行在身體裡流轉生生不息，這也是為什麼當年無玉可以那麼厲害的原因，而寒修會覬覦無玉的內力也就說得通。”

君影鴻愣愣的看著無言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你可別以為我這是對你好，我不過是試試看我新練成的心法而已。再說了……”無言突然偏過了頭。

“再說如果無玉真的騙我，我為了你耗費了太多的內力短期內調整不過來的話……你可要負責……”

君影鴻假裝沒聽清。

“什麼？”

無言眯起眼睛憤憤的看了君影鴻一眼，後者立刻苦笑。無言的眼神太有威懾力，讓他不寒而慄。

“要我再重複一遍？”

“不用……不用……我剛剛聽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