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犧牲不是嗎？如果你是愛我的，我即使要你的命你也應該乖乖的雙手捧上送給我，現在只是要你的內力你都不願意？你這樣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嗎？’”

無言的聲音沙啞，在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卻讓人震驚。不僅僅是寒修，就連寒景霄都驚詫萬分，誰都聽得出來無言口中那諷刺的意味。為什麼要說這些？難道……

“你可知道為什麼無玉不願意把自己的內力給自己所愛的那個人？不是因為不愛他，而是因為心痛！因為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也終於告訴自己要死心！那個人將自己留在身邊就是因為自己有利用的價值！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會絕望吧？可是結果呢？那個男人用卑鄙的手段，不僅僅是強迫無玉上了床，更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吸走了他的內力！”

無言說到這裡突然心中一痛，這個世界上的悲痛都是相似的……無玉的遭遇和自己有什麼區別？一樣都是被人利用……無言也是因為這一點才真心願意幫助無玉。

“多麼的可笑啊是不是？被人吸走內力就已經是很可憐很可悲了，可偏偏還發生在對方對自己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天啊……如果換作是我，我當下就死了算了！”無言微笑。

寒修面具下的臉已經徹底的慘白。

他為什麼氣息不穩？無言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因為愧疚。寒修之所以被影響是因為他自負到天怒人怨地步的性子！

這件事情就是無言所說的寒修人生裡的汙點。因為自負，所以寒修覺得沒有人可以脫離自己的掌控，自己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但這件事，這件他吸走了無玉內力的事，讓他覺得這是自己一生中唯一一個需要依靠別人才最終獲得成功的失敗！

這是他永遠都不願意對人開口的汙點，所以他恨無玉，恨無言，恨知道當年那件事的所有人！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夜，寒修在無玉身上索取的時候不是沒有感覺到快樂的，只是快樂都是暫時的。他不會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他把無玉壓在床上，吸光了他的內力。

他永遠都忘不了無玉的眼神，不是悲哀，不是祈求……而是鄙夷以及……同情……

對，就是那眼神徹底激怒了寒修！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永遠都是那個可以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中的寒修，他原本的武藝就很高，他只是想要更高！僅此而已！

即使是驚才絕豔的無玉，不也一樣被自己壓在身下？可這個明明是處在弱勢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他同情自己？自己有什麼好同情的？

為了這一個眼神，寒修放火燒掉了自己的別院，並且殺光了別院裡所有的僕役。他不能允許，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自尊受到一丁點的挑戰和侮辱！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知道他和無玉關係的人！

“傳言多麼的不可信，不是嗎？”無言笑了。

“說什麼是因為太傷心所以黯然退出江湖？以無玉的性格他會嗎？！！他不過是看透了這一切！在那一場的大火中，無玉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應該也以為他被火燒成灰燼了吧？當時一個武功盡失的廢人，怎麼可能逃得出那麼一場大火，你就是這樣想的，對吧？”

無言看著寒修不動也不說話，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笑意猛然消失。

“你太輕敵了，你覺得在你的掌握下不會有人不受你的控制？可惜偏偏就出了一個無玉，你一定想不到，當時他非但沒有死，更隱居起來重新苦練武功，度過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二十年艱苦的日子，現在他的武藝更勝從前。”

無言湊了上去，在寒修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對他耳語。

“怎麼樣？你是想要繼續卑鄙的玩你自己的遊戲？還是正大光明的和我鬥上一鬥？如果你連我都贏不了，你怎麼贏他？其實你很介意對不對？越是自負的一個人，在自己越變越厲害之後就越是會難以忍受自己依附過別人的事實。怎麼樣？心裡很難受吧？想要讓這難受降低的話你會怎麼做呢？是想要殺了我呢？還是贏過比以前更厲害的他證明自己沒有失敗過？”

寒修頓了頓，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

“拿去！”

寒景霄愣住，剛剛無言究竟對寒修說了什麼？怎麼寒修那麼輕易就給瞭解藥？這是寒景霄從未見過的寒修，那個人也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妥協。

只是剛剛聽到的已經足夠震撼……原來如此，原來當年和無玉鬧得天翻地覆的人竟然是寒修！也難怪寒修的內力如此深厚……

“那麼就謝謝了，啊，對了，無玉讓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