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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被子蓋好。過了片刻,只聽得門栓“嗝吱”一響,被人挑開,一黑衣人摸進房,直奔床前而來。到得床前,那人毫不猶疑地舉起手中薄刃向被中搠來。祁峰本已拎了被角在手,此時突然躍起,將被子兜頭向那人頭上身上一罩。那人猝不及防,被裹了個正著,掙扎了起來。祁峰將他掃倒在地,摁住了才揭開被子。被子揭開後,那人又舉刀向祁峰面門而來,祁峰閃頭避過,以膝抵住那人肚腹,一隻手迅速地抓住他持刀的手,將刀奪了過來。

那人見勢不好,忽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見大俠衣著富貴,不該一時起了貪念,想要大俠的銀錢。”祁峰道:“你哪止想要我的銀錢,你明明就想要我的命。”那人急道:“不是不是,小的全是為財。”祁峰冷笑:“你若為財,只需放了迷煙取了包裹便罷,為何又摸到床前行兇,分明未說實話。是有人叫你來的麼?”那人閉嘴不語,祁峰心知必是有人指使,正想使些什麼手段逼問他,冷不防那人另一隻手忽然揚了一下,祁峰一閃,卻覺有粉塵撲面而來,竟是一把灰土,縱使他閃避了一下,眼睛依然進了灰,他本能地伸手捂眼,那地上之人忽地爆起,來推祁峰,祁峰一時不防,便被他推開,奔出門去。祁峰揉了下眼睛,追了出去。那人身形倒也快,已出了街口,祁峰手一揚,將手中所奪之刀飛了出去,那人仆然倒地。

祁峰轉回客棧,細細思量,此處已是三國交界處,在西夷,自己並無仇家,難不成北狄那邊已漏了風聲,叫祁岷找著了線索?但這人似乎也不象是職業刺客,這行徑竟似山賊作派。難道是前二日入了留義莊的山賊,自己出莊便被盯上了?如果說是報復,報復自己似乎也沒什麼意義。沒想出個頭緒,便又擱下了。天一亮,他便離了雙流鎮,直奔北狄而去。

這一路倒都是時斷時續的山嶺,聽說也是多出盜匪的,但祁峰再行來倒也未碰著。行到下午,他卻越走越煩燥,心裡總象是擱了什麼事似的。忽然便想到,暮兒倘若要出來,也必經過雙流鎮,她一貫心思單純,武功再高又怎防得住暗地裡的勾當。越想越覺不放心,也不管天色將暮,撥轉馬頭往回就走。

晚上錯過宿頭,便找了一個廢棄的祠堂暫時將就著,依舊放了嘯風自去。過了一會兒,他聽到祠堂外傳來雜踏的腳步與人語,他不欲與人照面,看看這祠堂竟有二樓,便順著窄小的梯子上了二樓。說是二樓,其實也就是牌匾前一處狹長的走廊。祁峰靠牆盤腿坐下,正可瞧見樓下來人,樓下卻是看不到樓上的。

他剛坐好,祠堂裡便擁進來七八個人,身帶利刃,手持火把。領頭之人打量一下祠堂說:“此處倒也寬敞,今晚就在此歇著了吧,明日一早去雞公嶺設伏。”雞公嶺,不就是自己適才經過的地方,距此也不過十里。祁峰看那裝扮也不似好人,耳朵便支了起來。

那幾人在祠堂破舊的案桌前坐定後,升起了一堆火,熄了火把。有人問領頭人道:“劉大哥,老大這回怎麼這麼奇怪,前些日子剛與那範成傑鬧過,這回怎又答應幫他的忙?”

那領頭人道:“範成傑那老狐狸,什麼時候打錯過主意。咱老大上回跟他鬧還不是我們上次收的貨,交於他出手,他倒吞掉一半,太黑心了。老大又忌憚他莊子裡莊丁眾多,不好發難。那日正抽了他派了兩批人出去送貨的空當,才找上門,沒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莊子裡竟住了兩個本領如此高強的門客,老大半點好也沒得到。”

有人急著問:“那這回呢?”

那領頭人不急不徐道:“這回,他是先送了上回吞下的那筆銀兩才求得老大幫他的忙。”

有人又問:“那這回的活是什麼,我們有多少可拿呢?”

領頭人笑道:“這回這老狐狸倒是大方了,說是劫到了,他只取一成,其餘都歸我們。不過,這次的點子是個單身客,可能黃白之物比較多吧。”

先前那人便說道:“單身客也值著我們兄弟七八人趕這許多路到雞公嶺設伏,還要讓程二哥他們隨後趕來?”

領頭人搖頭道:“你懂個屁!這個單身客可不簡單,竟然就是上回在留義莊裡跟一個女子一起幫範成傑對付老大的那人!”

樓上的祁峰聽了心裡猛的一驚,適才聽到範成傑做的是那銷贓的勾當本也有些小小的吃驚,如今聽到他竟是要對付自己,更加嚇了一跳,如此說來,那雙流鎮的刺客搞不好也是他弄出來的。

有人已經叫出聲:“這範成傑可真不地道,人家幫了他,他居然還想著別人的東西。老子是個強盜也看不起這樣的。”

那領頭人道:“你管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