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為什麼不救她?她孩子墜崖的時候,你為什麼無動於衷?說明白了,你還是想要毀滅楚瀾君所擁有的一切。”
白若嫻已經完全愣住了,她此時此刻,多希望楚瀾側回擊他,聽楚瀾側說這些都是他編造的。
“你……朕殺了你便是。”楚瀾側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了。
有一瞬間,白若嫻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的身子險些倒下,扶住一旁的朱欄,指尖已經泛白。
“你在楚國和白若嫻具體都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你沒有停止對白若嫻的利用。”
屋中傳出抽劍的聲音,兵器碰撞在一起,清冷地聲音刺入白若嫻的心。她眼中的淚水搖搖欲墜,手中的桃花羹已涼,再也散發不出香味。
門被撞開,楚瀾清的胳膊上受了輕傷,收起武器便逃離了。白若嫻與他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動作。楚瀾側從屋中衝出來,已經怒髮衝冠的他,看見白若嫻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怒意頓時凝固了。
兩人相視著,中間的距離不到半米,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白若嫻手中的托盤無力落下,玉碗碎了地,桃花羹濺得到處都是。她的身子有些顫抖,眼中看不見任何情緒,像是一個瓷娃娃般,再也沒有了感情。
“嫻兒……”楚瀾側的心徒然一痛,想上去拉住她,但腳像是定在了那裡,難以上前一步。
白若嫻的臉色已經沒有血色,她低下眸子,緩緩地轉過身去,一滴淚水隨之落下。
楚瀾側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有握到,手中空蕩蕩的,心也變得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解釋,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去解釋。千萬聲對不起卡在喉嚨裡,在面對她失去光采的眼睛時,他一句話都道不出了。
這種心悸的感覺,已經消失很久了,今日卻再次湧了上來。白若嫻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寢宮,她雙腿有些發軟,回到殿中時,直接摔倒在地。
手心按在冰冷的地面上,白若嫻劇烈咳嗽了起來,一陣腥甜湧上,一口血從她口中吐出。腦袋裡像是壓滿了石頭,沉重的讓她難以忍受,眼前發黑,周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了。
楚瀾清的話像是植入了她的腦子裡,每字每句都讓她難以喘息。白若嫻無神的眸子漸漸合上,臉上留下了一道淚痕。
他所做的一切,僅僅只是為了利用她嗎……
楚瀾君雖傷她至深,但從未欺騙過她什麼。而楚瀾側給的傷害,讓人難以接受,她的感情,她的真心,就這麼的一文不值……
冰冷,從心中滲出,包圍了她整個身心。
朝中的大臣近日又商議起了立太子的事情,甚至有大臣推薦了一批很有才華的人,想要楚瀾側選上一兩人,當作蕭玄爍的老師,好好教導這個孩子。
長長的一份名單擺在他的面前,楚瀾側強忍著怒意,面對意見一致的眾大臣,回應道:“兩皇子還年幼,待兩位皇子再長大一些,再來商議立太子之事。”
轉眼已經立秋,立蕭玄爍的生辰將近了。白若嫻一副賢妻慈母的樣子,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劍,一心照顧著蕭玄代。對於楚瀾側,她還是會對著他笑,偶爾會陪他聊聊國事,只是,兩人的到底沒有原來那麼親近了。
她總在無意間和他保持一些距離,面對他,恭敬地行著禮儀,也再沒有為他下過廚,做過桃花羹。後宮中入了幾位佳麗,白若嫻從未過問過他和妃嬪的事情。楚瀾側也從未和那幾名妃嬪發生過什麼,她們入宮近三個月,連他的面都難以見到。
即使如此,他也難以暖熱白若嫻的心。
立太子的事情傳進白若嫻的耳朵裡,現在對於她而言,只有蕭玄代最重要。得知大臣的想法,白若嫻只覺得心灰意冷。看來,他們勢必要立蕭玄爍為太子了。
地位哪怕只高一點,也可以將人踩在腳下。白若嫻算是輔佐了兩代君王,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玄代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也註定過不了平凡的生活。兄弟之間的相殺,太過殘忍,她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要將蕭玄代立為太子。
太子之事早已傳的紛紛揚揚,就連在冷宮的秦依媣,也得知了去。她已經兩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了,雖不知玄爍長成什麼模樣,但聽著外界的傳聞,他應該很優秀。每每唸到此處,秦依媣心中也算有了些安慰。
“你想不想讓蕭玄爍成為太子?”黑暗中傳來一個陰冷的男聲,秦依媣嚇得驚呼,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僅僅只有幾縷日光透過門窗的細縫,秦依媣憑藉著這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來者的臉。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