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陌涵的衣袖,幾乎快要給他跪下,她懇求道:“你再想想,天兒,天兒他怎麼了?他還活著是不是?是不是!”
當初天兒的死讓她絕望了一次,最後,心死了也就不再去想這些事。可今日,他明明知道些什麼,給了她一些希望,卻不肯繼續告訴她,白若嫻幾乎有些瘋狂。
風陌涵從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轉過身去,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了。”
一些事情是命中註定要發生的,倒不如讓經歷這些事的人,迷迷糊糊地度過那些悲痛的事情。他風陌涵不僅僅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還知道以後會發生一些什麼。而白若嫻,註定要活在榮耀和傷痛之中,她今後所得的的一切,都將用她生命中相等的東西去換取的。
“邶瀾王很快就會來,你一直想要見的一個人,也會來。”風陌涵彎腰撿起地上的傘,撐在了白若嫻的面前:“贈你一言,凡事不要衝動,否則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還有,本殿不喜歡被人打擾,不然隨時殺了你。”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可以感受到她身體的冰冷,將傘重新放入她的手中,他融入風雪之中。
楚瀾君尋遍了嬋州的大街小巷,都沒能找到白若嫻的身影。一直跟著她的暗侍,說她被一名紅衣男子帶走,只是眨眼的功夫兩人便沒有了影子。此人不是風陌涵,還能是誰?
那一晚,本以為會和風陌涵一場激戰,沒想到他目光一凝,竟然轉身離開。他緊追著他,卻還是跟丟了。
聽聞,風陌涵在嬋州有一處宮殿,只是無人知曉宮殿的具體位置。一般嬋州城中出了什麼事情,城主便直接派人出來解決,生活在這裡多年的人,都沒有機會見到嬋州城主一眼。
“你是不打算拿解藥了?”
楚瀾君將嬋州的地形仔細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落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想要去尋白若嫻時,卻被楚瀾清擋在了道路。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但身上的煞氣重了很多,想必最近殺了不少人吧。
“蠱毒本就沒有解藥,我這次到此,也不是為了找你。讓開。”他也曾用麒麟角嘗試過解毒,可蠱毒並非一般的毒物,麒麟角只能拖延發作的時間,治標不治本。
“對,你此次來,是為了尋找被人盜走的兵符吧。”楚瀾清漫不經心地說道。
“果然是你所為。”楚瀾君冷笑道,心中想著該怎麼除去這個心腹大患。
“所以,二哥你是要白若嫻,還是要兵符?”他喜歡讓人做選擇。
外人來到在宮城裡,一般活不過五日。曾也有些外人在此居住過,一部分死於這裡寒冷的環境,一部分死在了風陌涵的手中。風陌涵討厭熟悉的面孔,當他記住了一張臉後,便會將臉的主人殺死。他古怪的性子,是這裡不安氛圍的源頭。
第四日,有下人過來傳話:“城主說,如果明日邶瀾王再不來,他就只能把姑娘用火燒死了。”
白若嫻終於明白什麼叫翻臉如同翻書了,傳過話以後,她就真的被囚禁在了宮殿中,一整天連水都沒有給她一滴。
邶瀾王是風陌涵唯一一個熟識的人,他也多少了解一些風陌涵的性子。一路上快馬加鞭地趕去嬋州,錯過了約定的時間,他會立刻動手殺人。而另一邊祁國,葉離涵得知楚瀾君去嬋州見白若嫻的訊息,便什麼也不顧了,丟下了後宮,隻身一人想嬋州趕去。朝中暫且由幾名德高望重的重臣管理。
楚瀾君,想要兵符,就在初五那日來南山決鬥。這是楚瀾清當時甩下的話。風陌涵要在初五那天殺白若嫻的訊息,也同時傳進他的耳中。
風陌涵倒是臥在主宮的軟榻上,一手撐著頭,一手玩弄著玉石,等待一出好戲上演。所有人中,怕是隻有他最悠閒了。
“葉離涵也來了是嗎?”風陌涵懶懶地問道,身下跪著傳報資訊的下人。
“是,還有一日差不多就該到了。”下人答道。
“剛剛好,記得把她直接引到宮城來。”
五日期限已到,風陌涵去看了眼白若嫻,愛憐道:“你看他們都不要你,你的魂魄就留在這裡,陪著本殿玩耍吧。”
她身上的利器都被人搜了出去,若是此時有刀,她定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砍下去。
但幻想只能給人徒添苦惱,最終還是被他綁了去。她來五天了,宮城裡面的雪沒有停過,讓人覺得驚奇的是,無論下再大的雪,地面上雪的厚度是始終不變的。她被綁在冰冷的木架上,下面鋪滿了乾草。風陌涵一聲令下:“燒吧。”
白若嫻藏了瓷杯的碎片,這幾日,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