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昏厥,她癱坐在角落中,在白若嫻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身子快速撲了出去。
沒有受傷的手,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匕首,向白若嫻的後背刺去。身後的動作白若嫻聽的清清楚楚,她側過身子,躲避她的攻擊。秦依媣不會武功,只是單純揮舞著匕首,更本奈何不了白若嫻:“是你逼我的!”
奪過秦依媣手中的匕首,白若嫻一掌向她後腦拍去,力氣不大,卻讓她立刻昏倒在地。白若嫻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丟弄著手中的匕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避過王府中的巡視的侍衛,白若嫻來帶邶瀾王的住處中,在侍女出去端藥時,她進入了房中。邶瀾王面如紙色的臉,讓白若嫻心中一緊。她想要拿下他臉上沉重的面具,手指在他的面具上勾勒了一圈,還是停下了:“等我回來,我會救你的。”
她在他的耳旁低低留下這句話,略微沙啞的聲音似乎喚醒了邶瀾王,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不知是否可以看清白若嫻的身影。白若嫻嘆息了一聲,將曾經他贈給她的錦囊,拿來出來放在他的枕下。
睫毛下的眸子陷入無限的擔憂之中,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白若嫻抿著唇,轉身離開時,手被他握住。邶瀾王在半昏迷中,可以感覺到白若嫻想要離開,他握著她的手似乎想要挽留,卻只是片刻,手又無力落下。
第一次,白若嫻覺得活下去是多麼重要。不僅他要活下去,從此以後,她也會好好愛惜自己,再也不要讓他擔心了。晚風吹起白若嫻的髮絲,她騎著馬出了王府,奔去祁國的路上。
祁國有麒麟角,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也要將麒麟角帶回來。只許她負天下人,再也不許任何人負她自己!用七日趕到祁國,一路上馬累死了三匹,白若嫻休息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半天。回到祁國時,白若嫻險些從馬背上摔落。
她在客棧中休息了幾個時辰,描繪出祁國皇宮的地圖,研究著麒麟角該放在哪個位置。祁國的樣子沒有太大變化,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感覺,突然有些近鄉情怯。她握著長劍,穿梭在祁國的人群之中,心中的感情難以言說。
計劃定在了夜晚,天上的星辰有些黯然。皇宮中還是燈火通明,除了防備加緊了一些,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在皇宮中待了這麼久,白若嫻太瞭解宮中的每個通道了。
她經過宸和殿,宮中的燈火還是明亮的,已經深夜了,那裡的人還沒有休息嗎。心中不禁冷笑,此時該不知他和葉離涵如何開心著呢。本來想去皇宮的庫房,轉而想起,依楚瀾君的性子,是不會把它那麼隨便丟到庫房的。抱著僥倖的想法,還是去看了看,結果一無所獲。
不在庫房中,那邊就在楚瀾君的身旁了。不知是否因為晚風太涼,白若嫻覺得頭有些痛意,深吸了幾口空氣,躲在離宸和殿不遠的地方,想著該怎樣進去。
轉身上了宸和殿的屋簷,透過屋簷聽見殿內一片安靜。只見燈火還在明亮著,卻不聞有人私語。
屋簷上的風很冷,白若嫻多日沒休息好,身子有些虛弱,感受到浸入骨中的冷意,終於堅持不住下了屋簷。正是侍衛換班的時候,趁著這會時間,白若嫻躲在宸和殿的窗戶下,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了楚瀾君的身影。
他還在批改著奏摺,臉上少了些以往的冷峻,莫名覺得他有幾分落寞感。愛也罷、恨也罷,有那麼一刻,白若嫻將那些複雜的感情都忘記了,看著他有些出神。聽聞有腳步聲傳來,她立刻躲到不遠處的花叢中。
楚瀾君抬起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硃筆,他開啟房門,對著外邊巡邏的侍衛道:“朕今日累了,你們退的遠一些,不要過來打擾。”
侍衛聽命退下,宸和殿守夜的宮人也一一退去,人影散去,宮中立刻變得冷清了很多。再也沒有了腳步聲,白若嫻走到宸和殿的門前,站在外邊看著裡面的身影,手中的劍緊握著。
宮中的燈火熄滅了,楚瀾君的影子沒入了黑暗中。白若嫻站在清冷的月光下,靜立了很久,聽不見殿中的動靜時,她才翻窗而入。
楚瀾君的在寢宮內室居住,白若嫻的腳步聲很輕,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可以讓白若嫻看清寢宮的一部分。她走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地翻動著每一個可以放東西的地方,她不想驚擾到楚瀾君,更不想與他見面。動了一遍桌子上的東西,便又將它們一一放回原位。
“私闖寢宮,是要被凌遲的。”還是那麼冰冷的聲調,語氣中永遠帶著帝王的威嚴。白若嫻愣在那裡不動了,黑暗讓人看不清她的身影,而她也看不清楚瀾君,但可以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