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搖了搖頭。
楚瀾清在定王府遇刺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京都。雖然,石頭已經被拿下,可是他們兄弟倆僅有的一點情意,也算是化為了烏有。
楚瀾君下命,三日後午時,將石頭拉到菜市口斬首。皇帝對於此事,倒是沒有過多插手。這兩位王爺,身邊可是都有了一位別國公主撐腰,兩人誰勝誰負,皇帝倒沒怎麼在意。不過,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楚瀾清是所有王侯中勢力最強的一位,他猖狂的性格,遲早會讓他失去人心。
白若嫻去看過一次石頭,他受的傷比她想的還嚴重。石頭知道她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他身上的傷,讓她愧疚不已。
她蹲在牢門外,沉著聲音道:“男兒不可以死在斬刀之下,我想親自送你……”
她為他傾了一杯酒,將酒杯伸進了牢房內。石頭聽見她有些顫抖的聲音,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酒杯,指尖無意碰到了她的手指。
兩人平日裡雖然打鬧,但不知何時,之間已經產生了感情。分別之時,兩人都紅了眼睛。
“石頭,我一直把你當哥哥,這杯酒敬你。”白若嫻將聲音壓到很低,她低著眸子,儘量不要讓他看到她的淚光。
石頭聽見她的話,像是一下釋然了。他扯出一抹笑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很好。”
酒雖好,可惜裡面卻被放上了藥物。白若嫻自責不已,她想對他說千萬個對不起,可最後所有的言語都化成了一行淚水。
第54章 好大膽子
“嫻兒呀。”石頭嘆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暱稱:“如果有機會,你就離開王府,去過平凡的生活吧。”
白若嫻聽到他的話,只覺得心中一陣疼痛,她已經沒有資格說離開了。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這句話,是她唯一能給的答案。
石頭已經明瞭,他點了點頭,說道“記住,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
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侍衛到來,示意她需要離開了。石頭看著她,衝她露出以前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緊捏著剛剛沒有還給她的酒杯,用內力將其震的粉碎。他將碎片埋在草堆裡,手還帶著血跡。
翌日,天牢中傳出石頭畏罪自殺的訊息,但是,驗屍之人很快從牢房的草推裡查到了杯子的碎片。碎掉的杯壁被查出有毒藥,很快,石頭從自殺變成了他人有意殺害。
楚瀾君把玩著杯子的碎片,從上面的花紋中,他便已經知道杯子是從何處來的,獄卒承認了白若嫻在前夜探訪過石頭,事情都變得清晰可知。
“來人,帶若嫻。”
王府之中,都管白若嫻稱為若嫻,沒人知道她姓什麼,只知道,她一直是楚瀾君的貼身侍女。
白若嫻被帶到楚瀾君身邊,當她看到他手中的杯子碎片時,她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跪在地上,面色有些憔悴:“任憑主人責罰。”
楚瀾君哼笑一聲,他將目光從碎片上落到了白若嫻的身上。手一鬆,茶杯碎片掉在了地上,發出響聲。這套茶具,還是她十五歲生日時他送於她的。
“若嫻。”楚瀾君取出紙筆,說道“兵力圖丟了。”
他將紙和筆丟到地上,目光中有些冷意:“把你做錯的事情,一件件寫在紙上吧。”
白若嫻聽著他的話,面色頓時慘白,她顫抖地撿起地上的筆,看著白色的宣紙,卻始終不敢落筆。
楚瀾君冷然看著她,他走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中的紙,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若嫻,直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你所做的一切?”
“不聽主命、勾結外人、盜取機密、背叛主人、違背軍命,若嫻,你好大的膽子!”他的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針一般重重地刺在她的心上。
白若嫻閉著眼睛,可卻是阻擋不住她的淚水。她拼命地搖著頭,終於哭出聲“主人,不……不是你想到那樣。”
楚瀾君坐在主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哭泣的她,他冷言道“來人,將她拉出去,刺脊骨,杖責十五,趕出王府!”
杖責十五,已經可以廢了一個人,更別提要先刺穿脊骨。看著走進宸和軒的侍衛,白若嫻抱住楚瀾君的腿,哭泣求饒道“主人,若嫻錯了,我認罰,求你不要趕我走,求你……”
面對侍衛的拉扯,白若嫻拼命地掙扎著。她跪在楚瀾君面前,重重地磕著頭,每一下都可以讓她覺得眩暈,可她卻是沒有停止。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