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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有目的地一般,只管往前跑,絲毫不敢歇停。半路上,婦人狠狠地摔倒在地,男孩往前跑了幾步,又匆忙停下。

“奶孃……”有些稚嫩的童聲,帶著點點哭腔,聽起聲音,他倒是不像一個男孩。

婦人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將孩子拉近身邊,慌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她故作鎮定地給童子拭淚,時不時回頭看向身後,她將玉佩塞進童子手中,道“小姐,記住,往前跑。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回頭。活著,就是希望!”

白若嫻含淚,白皙的小手握住玉佩,哭說道“奶孃,你不和嫻兒一起走嗎?”

婦人並沒有多言,將白若嫻推開,只說道“走,快走!你是白家唯一的命根了……”

手中的玉佩,被白若嫻又握緊了幾份。她流著淚水,顫抖地向前方跑著。耳邊,一直迴盪著那句: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回頭。

不知道跑了幾步,她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沒錯,那是奶孃的聲音!白若嫻止住腳步,想要轉身回去,可是想到那句話,她只能再次拼命地跑向前方。空氣中,出現淡淡的血腥味,她哭泣著,頭髮散落下來,奔跑在叢林中,像一隻即將慾火的精靈。

突然,她覺得身後一痛,瞳孔放大了些,一下栽倒在地。箭,冰冷地刺進她肩上,鮮血暖熱的箭身,不停的從背部湧出。

“嗚……”她痛苦的輕哼一聲,不知道是靠多大的毅力,她才又勉強的站起身來。她想著奶孃的話,想起奶孃的慘叫,身體彷彿不再被她支配。她艱難地往前跑著,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

此刻,馬蹄聲是她唯一可以聽見的聲音。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白若嫻終是摔倒在地,她大吐一口鮮血,口中是腥甜的味道。

楚瀾清停下快馬,居高臨下地看著半昏迷的白若嫻。他接過侍衛遞來的水,狂野地飲了一口,將剩餘的水統統撒在白若嫻的臉上。

白若嫻抿了抿唇,手無力地握成一個拳型,疼痛讓她的身體蜷縮起來。終於,她睜開無神的眼睛,看向坐在馬上注視著她的楚瀾清,她的眸中盡顯驚恐。

“還逃嗎?”淡淡的質問聲,卻讓人不寒而慄。楚瀾清的手段,整個祁國的人都是知道的。曾經,他抓回一個逃跑的罪犯,對其用盡牢獄中的所有酷刑後,並處以凌遲。

楚瀾清丟下手中的水壺,側身下馬。他半蹲下身子,食指挑起白若嫻的下顎。看著她嘴角的血跡,他輕輕地幫她擦拭去,輕笑道“再給你一次逃跑的機會,嗯?”

“三!”楚瀾清數道。白若嫻顫動了一下身體,喉嚨中發出一絲嗚咽聲。

“二!”

白若嫻迫使自己睜開睏意的眼,她想撐起身子,可肩上的痛意,限制了她的行動。汗水,順著蒼白的面頰流下,與血液混合在一起,顯得無比悽楚。

第2章 府規處置

“一……”當最後一個數字從楚瀾清的薄唇中吐出時,剛剛撐起身子的白若嫻又一次重重摔下。她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任隨汗水和血液流著。

楚瀾清輕呵一聲,語氣不鹹不淡“嫻兒呀,你說,本王該怎麼懲罰你?”

周圍的侍衛將此地團團圍住,看看眼前嬌弱的女孩,有人眼中不免閃過一絲憐惜。

楚瀾清起身,將馬鞭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顯示了他隱匿的怒火。他撫了撫掌,道“將罪女押回去,按府規處置!”

白若嫻聽天由命地閉上沉重的眸子,臉頰滑落一行淚水,她昏昏睡去。手中的玉佩,始終緊緊地握著。侍衛拖著她,地上拉了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所謂府規,對於逃跑者而言,也不過是廢其雙腿,永世監禁。

當白若嫻醒來時,她看見的是一片漆黑。手腳腕處冰冷一片,似乎是被約束。她掙扎的動了動,聽見了‘叮叮’的鎖鏈聲。突然,十歲的她,第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感覺。

她清眸中蓄滿淚水,想要哭喊,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死寂的暗室,鎖鏈聲無比刺耳。艱難的一聲輕哼,促使她喉嚨緊緊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大吐出口。失血過多的她,癱軟在暗室的石床上。

暗室外,傳來一陣開鎖的響聲。楚瀾清開啟暗室的門,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的眉頭不由輕蹙了一下。手中的火把,掛在牆邊。暗室中的黑暗被趕走,白若嫻調整著呼吸,心中的刺痛惹得她面色淚水無助流著。看見有些淒冷的燭火,她慶幸地覺得自己還可以看見光明。

楚瀾清走至她面前,不滿地瞟了眼石床上的血液。他俯身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