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懊惱自己多嘴,不該『亂』說,惹了小姐發脾氣。
小姐是一直反對大少爺娶唐家小姐的,這件事情她怎麼就給忽略了呢?真是該死,晴兒從沒有見過溫柔的馬芙蓉發脾氣扔東西。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小心地蹲下,將被馬芙蓉摔在地上的木梳子撿起來。
拿在手裡也不知道該遞給小姐好呢?還是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如往常一般,拿著木梳子去給小姐梳頭好?
馬芙蓉在扔了木梳,一頓牢『騷』之後,將心裡的邪火也發的差不多了,見晴兒並沒有搭自己的話,又見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來自己扔掉的木梳,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做什麼,猶豫不決地為難樣子。已經恢復理智的馬芙蓉,這時才警醒自己剛才的失態。
她緩和了一下情緒,有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吩咐晴兒:“幫我梳頭吧。”
馬芙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此刻自己失態的尷尬,好在看到晴兒手中拿著的那柄木梳子,馬芙蓉才想起來自己此刻還是蓬頭垢面的憔悴樣子,開口讓晴兒幫自己的梳頭,暫時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晴兒聽小姐吩咐自己幫忙梳頭,趕緊麻利地答應著,走到馬芙蓉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散『亂』的頭髮一點點地梳理順滑,在盤頭髮的時候,平時手腳麻利很快就能盤個高難度髮髻的晴兒,今天居然連一個普普通通的髮髻,都梳理的很費勁。
好不容易給馬芙蓉梳好了頭髮,晴兒拿了一柄小銅鏡,放在馬芙蓉的腦後,讓她對照著大銅鏡檢視頭髮的樣式是否滿意。
馬芙蓉側臉看著鏡中自己的髮式,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轉念覺得不應該再對晴兒發火,便又將快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蹙眉對晴兒揮手,示意她放下鏡子:“就這樣吧。”
晴兒小心地將小銅鏡放在桌子上,又去給馬芙蓉拿溼巾,這一會兒耽擱,剛才還溫熱的水也有些涼了,晴兒不敢給馬芙蓉用涼的,想再去換些熱水給小姐,小聲地對馬芙蓉請示:“水有些涼了,小姐您等會兒,我這就去換些熱的來。”
馬芙蓉見晴兒端起水盆要去換水,忙喚她回來:“不用換了,我將就一下就是了。”
說完站了起來,自己走到水盆前,將衣袖挽起一些,雙手沾了沾水,感覺水溫也不是很冷,便自己拿著巾子,仔細地將臉清洗一番。洗完後,晴兒已經準備了另一條幹巾子遞給她。
馬芙蓉擦乾臉,才恢復往日溫柔的樣子,柔柔地對晴兒說道:“我剛才發脾氣,你別在意,我只是這些日子趕路沒有休息好,昨兒晚上又睡不著,這個情緒也是說不上來怎麼了?對不起晴兒,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馬芙蓉說著,還用一隻手攬著晴兒的肩膀,撒嬌地求她原諒自己剛才魯莽的舉動。
晴兒這時候才終於不那麼緊張了,恢復了往日與馬芙蓉相處的神態,嘆了口氣,心疼地看著馬芙蓉:“小姐啊,你就是對馬府上下的事情太『操』心了,什麼事情都要事無鉅細地做到完美,尤其是對大少爺的事情,更是跟著『操』心費神的,這樣可怎麼好啊?很傷身體的!”
晴兒說著,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將馬芙蓉攬著自己的手晃掉,自己雙手反過來拉著馬芙蓉的手臂,將她拉到大銅鏡前,指著鏡中馬芙蓉的影子,語重心長地勸慰她:“你瞧瞧,挺美的一個美人兒,這才幾天啊?一路的折騰,瞧瞧,瞧瞧!都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我的大小姐,您可對自己也上點心吧,大少爺早晚是要成親的,別老是跟少爺『操』心,也為自己的婚事上點心吧,老爺夫人都走的早,咱們大少爺如今是將軍,一心都在公務之上,馬府裡面能替您『操』心婚事的人,只有你自己了,你又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替自己的婚事著急,我看著都替你著急啊!”
馬芙蓉看著鏡中的自己,用雙手撫『摸』著自己消瘦的臉頰,看著光澤暗淡泛著灰『色』的膚『色』,這樣的自己確實憔悴,失去了光彩,沒有了往日的花容月貌,心裡唸叨:“是啊,如此的自己,仿若衰老了好幾歲,跟如今的唐海棠比起來,大哥肯定不會喜歡自己!”
“不要,我不要這樣!”馬芙蓉意識到自己的容貌在衰退,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著急起來。
“就是,不能這樣了,我去找個大夫來,替小姐診治調理一下,先將失眠這個『毛』病治一治。”晴兒以為馬芙蓉想明白了,不要再繼續這麼為家裡的人『操』勞,也替自己的身體著想著想呢。
“不用,你一會兒跟馬虎說,今兒我不出門,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