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沒開之前,城裡城外已經等待了不少的人,城外的有昨晚沒趕上進城被關在外面等了一宿的,城裡又一早準備出城趕路做生意的,所以城門一開,來往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
馬嘯天二人到達城門的時候,城門已經開了有一會兒了,出城的人也是有序地排著對等待著出城,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都自覺地向一旁躲讓。馬嘯天在接近人群之前已經放慢了馬的速度,將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到了守城士兵跟前,並沒有下馬,只是將自己的令牌拿在手裡給他們看。
守城的侍衛是認識將軍令牌的,不敢阻攔,將進出城排隊的人群拉在兩旁,讓出了路來,馬嘯天帶著卓松柏快速的透過,想著城外的大路上一路狂奔。
進出城排隊的老百姓只知道剛才過去的肯定是官府的人,只是究竟是官府的什麼人,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此刻在城門裡邊靠牆的一處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穿著破衣爛衫蹲坐在牆腳的乞丐,他的打扮和坐的位置,都讓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而且他一直低著頭,像是在睡覺,可是剛才聽到馬嘯天的馬蹄聲時,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當看到馬嘯天拿出令牌的時候,他卻目光灼灼,嘴角泛著算計的輕笑。
馬嘯天和卓松柏兩人騎著馬跑遠後,乞丐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雖然衣衫破舊,可是身材健碩,只不過他故意佝僂著背,往人多的地方走,然後跟著出城的人群的隊伍,尾隨著出城的人,悄悄地出了城。
乞丐一直佝僂著背,腳步蹣跚地向前走著,大部分出城的人都是走大路一直向前走,這個乞丐卻是一邊走,一邊觀察著身邊人的動向,等到走到前後都沒有人的地方時,他突然挺直了腰背,身子快速隱沒在路旁的樹林之中。很快林子裡一陣沙沙響動,乞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和消失。
幽州城外的密林之中,有一夥兒人在密林裡安營紮寨了。他們的行蹤詭秘,沒有人發現他們是什麼時候進的林子?在這裡存在了多久?他們在一個地方住上一兩天,便會撤離這個地方,再換一個營地。別把之前的營地痕跡,處理乾淨,讓人看不出來這裡有人的活動痕跡。因此即使進山打獵的獵人,都沒有發現林子裡還有這麼一夥人人的存在。
營地裡的人這時候都在忙著收拾行李,準備換新的營地。那個身型健碩的乞丐按照自己的記號,身形矯健飛快地從林子的一頭奔跑而來。營地裡的人早就聽到了叢林了異常的動靜,有一個身型矯健的黑衣人立刻放下手裡的行囊,飛快地上了身邊的一棵高樹,他身手矯健,三兩下就躥到六七米高的樹杈上,目光如獵鷹一樣凜冽地以樹杈為原點,先分別發出聲音的位置,再轉身向那個位置探查,當看到健碩的乞丐後,低頭向樹下的同夥示意,做了個手勢,樹下的同夥才從警惕中放鬆了下來。
知道來的人是自己人,樹下的其他人又繼續收拾手裡沒有弄完的行囊。不多會兒,那個乞丐便靠近到營地,樹上的黑衣人又觀察了四周沒有異樣,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六七米的高度,他的身子跳下來卻像一片葉子漂亮般,非常輕盈地落地,地上根本沒有響動呢,他就已經著地了。
乞丐進了營地,其他人像是沒看到他一樣,都各自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乞丐想營地看了一圈,發現自己要找的人就端坐在營地中間篝火的位置,像是在打坐一樣,盤著腿安靜地一身黑衣、黑紗遮面端坐在熄滅的篝火旁,乞丐徑直朝著那人走去,恭敬地單腿跪地,右手捂著胸口,恭敬地說道:“郡主,按照獨狼發回來的資訊,屬下昨晚進城找到了馬嘯天的宅邸,觀察了一夜發現他家裡確實多了三個女眷,而且馬嘯天昨天晚上是特意趕回去家裡住了一夜,今早城門一開就出城回營了。”
被乞丐稱為郡主的人,黑紗遮面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乞丐跪在那裡等著郡主吩咐,見郡主半天不回答自己,便自己識趣地跟郡主說道:“屬下告退。”
乞丐起了身,和其他的同伴一樣,收拾了行囊準備拔營離開的事情。
被稱作郡主的人,一直到大夥都收拾好了,才將盤著的腿鬆開,慢慢地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口發號指令:“今天我們將營地拉近幽州城,在城外的林子裡安營紮寨,派人繼續盯著馬嘯天在城裡的私宅,想辦法搞清楚那三個女眷和馬嘯天的關係。”
“是”眾人接到指令,壓低了聲音回應著首領,聲音齊卻並不大,因為這樣不會驚動附近的鳥兒,這夥人都是訓練有序的戰士,自然知道該如何將自己安全地隱覓在這叢林中不被人發現。
徐清風一早起來,聽馬虎說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