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懷化大將軍在朝堂上正是勢如破竹上升,很得皇上的青睞。年紀輕輕不考著家世自己打拼,官級三品,前途不可限量。能嫁入懷化大將軍府,京城多少官家女子都是趨之若鶩巴不得提親的物件,為什麼唐家的小姐還要逃跑呢?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嫁,這麼好的親事不要,難道那唐家的小姐是因為自己心有人了?能夠做出逃婚的行為,在世人眼中就是不守『婦』道,萬一真的是因為有了情郎而逃婚,對於馬嘯天來講,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點的錢坤,在替馬嘯天憂慮。懷化大將軍的未婚妻如果是因為自己有了別的男人而悔婚,這種事傳出去,讓馬嘯天的臉往哪兒擱?看破不說破,想到這點上,錢坤忍住了沒有再開口。
“派人繼續盯著唐家,銀子我不要,我只要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嘯天依然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地錢坤吩咐著。
“你究竟為什麼要娶她?”終究沒有忍住心裡的疑慮,錢坤問著馬嘯天。
“當年我父母接連病逝,屍骨未寒,唐家就來退婚和羞辱我兄妹二人,欺負我們年幼沒有了依仗。如今我得勢了,又來攀附於我,唐家當年做出的下作之事,難道不應該得到懲罰嗎?”馬嘯天深沉地訴說著,眉頭由於心中的怒火而糾結在一起。
錢坤看著馬嘯天陰霾的臉『色』,不禁喟嘆:“哎,說到底,錯不在你,也不在她,你倆都沒錯。你們當年都還是少年,年紀小都不能左右事情向著正確的方向發展,有的時候事實往往不是你聽到或看到的那樣,當年唐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提出跟你退婚,你又怎麼知道呢?與你退婚也不一定是那唐海棠自己的意思。現在來與你攀親也不一定是她能決定,你對唐家的恨最後搭上了唐海棠的一生當賭注,而你也不是贏家,你倆是雙輸!哎,你倆是孽緣啊!孽緣呦!”
低頭看著自己的羽扇,搖搖頭擺著羽扇對馬嘯天行了個簡單的告退禮,便搖著羽扇走出了帳內,邊走邊重複著最後那句“孽緣,孽緣啊……呵呵呵呵……當局者『迷』啊!”
錢坤喟嘆不已,這段孽緣中,馬嘯天和唐海棠都是受害者,馬嘯天不應該意氣用事,為了抱負唐家而娶唐海棠。而唐海棠逃婚亦是錯,這絕對會是唐海棠一生的損失。
馬嘯天凝眉看著錢坤大搖大擺地搖著羽扇離開大帳,心中細細品著他離去時說的話。
冷靜下來後,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
情緒恢復了平靜,馬嘯天舒展開因心中憤怒而糾纏的眉頭,不禁伸出右手撫著自己的眉心,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有些被憤怒矇蔽了雙眼,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力?
如今唐家已經沒落了,一如當年落沒的馬家一樣,失去了權利和金錢的勢力保護,如今唐家與馬家已經不再一個水平層面。
唐家當家的唐少卿,再不是當年馬家遇到難處時,傲慢得瞧不起他馬嘯天,說他馬嘯天娶唐家的閨女是高攀,如今已沒有可以傲氣資本唐少卿,現在會為了想從自己這裡弄些錢花,不惜丟掉唐家最後的尊贏,主動提出將自己的妹妹嫁入馬家,來換取馬家的聘禮錢,唐少卿如此的行為,就像落水狗一般,已經沒有了尊嚴。
好男兒志在四方,想當年在唐家退婚的羞辱和刺激下,自己奮發圖強,靠著自己雙手打拼出來如今的成就和家業,如今想來,若沒有當初唐家的刺激,有怎麼會有自己後來的臥薪嚐膽?
也許自己會順利做了馬家的女婿,也只不過是一個低眉順眼看唐家臉『色』的上門女婿,未必會有現如今的成就。
思及此,馬嘯天突然下了一個決定。
“來人!寫家書給管家,讓他安排給唐家送信,就說送親途中唐海棠落水如今下落不明,並讓管家安排退回所有唐家的嫁妝和送親人員,禮金就當做是對唐家的補償吧。就讓唐家派來送親的人把訊息給唐家帶回去吧。”
想明白的馬嘯天心中豁然開朗,決定將與唐家的恩怨丟掉,從今天開始他馬嘯天,馬家的長子,與唐家再無瓜葛,馬家與唐家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之前自己被仇恨衝昏頭,遮蔽了雙眼,為自己意氣用事娶了唐海棠感到可笑,喟嘆自己差點就釀成大錯,幸好那個唐海棠逃了,與唐家的親事算了也就算了吧,省得還要與唐家再扯上瓜葛。
從今往後馬家與唐家,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了。
而唐曉棠以唐海棠的身份帶著小翠逃婚後,按照唐曉棠的計劃,兩人先是去了最近的城鎮買了男裝換上,之後就以唐家公子唐海的身份帶著個俊俏的小書童一路北上,朝著幽州的方向趕路。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