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棠楚楚可憐地看著馬嘯天,希望他能答應自己留下來。
“軍營之中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留在這裡不合適,而且你女扮男裝的事,畢竟是紙包不住火,萬一被別人發現了,我該如何處置?”
馬嘯天依舊閉著眼睛蹙眉說道。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給她解釋這些,以往自己都是說一不二的,哪兒還有這般心思和心情給她解釋,這個女人可真是得寸進尺!想著惱火地不想再聽,便轉身面朝著床榻裡面側躺,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她,讓她識趣閉嘴不要在說話。
“可是,我想留下來伺候您啊,徐大夫不是說您身體最近虧損厲害的很嗎?畢竟你是我未來的夫君,我伺候你也是比較合適的吧?”唐曉棠說完這些話,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心裡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這全是為了留下來陪錢盈盈,全是為了留下來能和徐清風學醫術,全是為了留下來以後找機會再逃走。
馬嘯天背對著她閉著的眼睛,在聽到她喚自己為“夫君”是攸地睜開來,剛剛聽到她說的這句話,被她一番情意綿綿地暖心話說的心裡有了波瀾,他揹著身問她:
“現在與你住在一個帳篷裡的那個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你的丫鬟,另一個就是你口中的貴人吧?”
“是。”唐曉棠心中暗歎,糟糕!該不會是要問錢盈盈的身份吧?
“他是男人?”馬嘯天冷冷地開口問道。
“啊?”唐曉棠一時語塞,低下頭思量著對策。
最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謊話終究是謊話,過多地去掩飾,到頭來只會讓自己玩火自焚。
“不,她和我一樣是個女子。這一路對虧她的照顧,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麼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裡。”
唐曉棠實話實話。這一路上若沒有會武功和醫術的錢盈盈照顧,她和小翠的確會受不少苦。
“既然你們都是女人,相互有照顧,我暫且準你們留下,但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的身份,等我身體恢復了,我會安排你們回京城老宅,知道了嗎?”
馬嘯天最後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妥協了,他先留她在身邊,正好可以有機會觀察一下她的為人,若還是哪個愛慕虛榮的小姐,他也不打算在她身上花費太多的感情,該送回去便趁早送回去。
“是,將軍放心,我必當盡心盡力地服侍您,讓您早日康復。”
聽說可以留下來不被送走,唐曉棠非常狗腿地迎俸著馬嘯天,生怕說錯話,他又反悔將自己給遣返回唐家。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裡不需要人陪著,我想安靜地睡一覺。”
“是!”唐曉棠巴不得趕緊離開呢,點頭答道。
“哦,對了。”想起徐清風的囑託,唐曉棠馬上說道:“將軍,您今晚上的『藥』還沒有喝,我先回去給您熬『藥』,一會兒晚膳後給您送來。”
說完唐曉棠幸災樂禍地捂著嘴偷偷樂了起來。
“出去!”
一想起那碗『藥』,馬嘯天嘴裡就苦得很,心情就不好了,煩躁地哄她趕緊走。
“是!”
唐曉棠答應了一句,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掀開門簾,抬腳就跑了出去。
“唐兄弟,將軍情況如何了?”
唐曉棠剛出了內帳,就聽到錢坤焦急地問著。
她看著錢坤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正焦憂慮地看著自己。
“哦,將軍沒有什麼事,他說想再睡一會兒,我回醫診所給將軍熬『藥』,一會兒晚膳後送來給將軍服用。您放心,沒事的。”
唐曉棠見他如此的『操』心將軍的身體,忙給他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你快去忙吧,我在這裡守著,有什麼事我會差人去找你們。”
聽說將軍只是困了,估計是『迷』『藥』的『藥』勁兒還沒過去,那就讓他好好睡吧,錢坤放心地讓唐曉棠離開。
唐曉棠對著他彎腰施禮後,不在停留快步走出軍帳,向著醫診所方向走去。
一路上,唐曉棠都在腦子裡思考著一件事,馬嘯天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若是說他能看出自己女扮男裝,還能理解為他觀察力過人,自己的偽裝逃不過他的法眼,但是,他是如何知道是他的未婚妻唐海棠在女扮男裝呢?
小翠說他與唐海棠沒見過面,唐海棠自己的記憶裡也沒有馬嘯天的資訊,那麼馬嘯天應並沒有真正見過唐海棠才對,那剛才他是怎麼識破自己身份的呢?
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