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是不專業,但她的頂頭上司很專業!我們廠好多裝置還等著上總賣呢,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電話那頭嘟聲一片。
齊星辰心裡涼了又涼,小李的頂頭上司,不也是她的嗎。。。。
農曆臘月二十,上官月收回齊星辰手裡僅剩的三分之一,交給一個新轉來的同事,美其名曰:讓她專心開發海外市場。
沒有獎金的支撐,齊星辰的日子又回到剛進TAB那會。
她把游泳班退了,DIY糕點課也只能要回一半的錢,甚至她還要從定期存摺裡取出一點,才夠給媽媽買個新年禮物。
正月初一,齊星辰和媽媽坐在沙發上,數著誰從餃子裡吃到的錢多。
媽媽輸了,卻笑的很開心。
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都不見了,她抱著媽媽,低聲許諾:“我一定能照顧好你。”
媽媽笑著,好久說:“好。”
那一天,齊星辰給上官月發了一條資訊,她想罵他、想質問、想發怒,可手指點出卻只有七個字:“你為什麼要這樣?”
很久以後,上官月回她:“我只需要一個聽話的下屬,恰好你不是。”
齊星辰此刻正捏著父親的遺書,那頁紙她讀過無數遍,上面有一行字她原封不動地寫給上官月——
“我沒有錯,自認問心無愧,即使再來一次,我仍會堅持對的事,這是原則也是良心!”
☆、第 3 章
過完年齊星辰回到C市,工作狀態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乏力!
越銷不出業績,她壓力就越大,幹起活來就越沒勁頭。
再加上上官月對她和對別人的態度差距,讓她著實心累。
然而,這都不是最糟糕的。
一天,上官月丟給她一張紙,紙上寫著兩行字——
上午10點,XX路XX咖啡廳,卡布奇諾,無糖。
下午3點,ZZ路ZZ咖啡廳,卡布奇諾,糖量0。1g。
“你這是什麼意思?”齊星辰問他。
上官月道:“意思就是從週一到週五,你要按時將咖啡買回來給我。”
“!!!”齊星辰火了,把紙丟還給他,“我不是你的秘書,我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讓她去買咖啡算什麼工作,簡直就是人格侮辱!
而且路那麼遠,來回一趟她還有時間上班嗎?!
上官月瞥她一眼,好整以暇的說:“幫我做事就是沒有意義?那天天對著電腦發呆有意義嗎?”頓了頓,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說:“我的秘書還有重要的工作忙,這種跑腿的活還是你幹吧。”
齊星辰拒絕,“我不去!”士可殺不可辱!
上官月一指門口,“那就去高遠瞻那反映我!告訴他我說的:要麼買,要麼走人!”
齊星辰真不知道他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可是她又無法反駁他,因為她最近真的無所事事,雖沒到發呆的地步,卻也是對著螢幕不知道幹嘛。
可是,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沒有他強,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齊星辰慢慢拿起桌上的紙,沉聲道:“我去給你買。。。”說完,她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上官月倚坐桌邊,雙手插在褲袋裡,望著辦公室外的白牆久久不動。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齊星辰每天要花兩個小時為某人跑腿,回來還要受他挑剔。
終於,她的自尊忍不了了,她又不是沒有工作能力,憑什麼要受這種侮辱。
於是就有了三月八號這一幕。
高遠瞻作為副總,自然知道她和上官月的矛盾,他本想給她轉個組,可是上官月死活不讓。
他問他理由,他說沒有理由。
上官執拗起來不是人!這點高遠瞻早年就有體會,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建議齊星辰去A市,他幫著跟A副打個招呼而已。
齊星辰也同意了,畢竟她不想離開TAB。
不過在這以前,她一刻都不想再見到上官月!
跟高副請了兩個周的假,齊星辰當天就想收拾東西走人。
高遠瞻問她:“那你工作都交接好了吧?”
齊星辰苦笑:“我的工作,早兩個月前就被交接完了。”
出自誰的手,不言而喻。
中午12點,齊星辰等同事們都去吃飯才開始收拾,因為她無法在他們面前狼狽的走。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