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一言不發,輕柔卻堅決地把自己的手臂從鬱晢揚的手裡慢慢掙脫出來,蹲下去,繼續把散落一地的東西往箱子裡撿。
暴脾氣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安靜,鬱晢揚終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怎麼回事啊?!”三兩步奔上階梯,鬱晢揚衝到鬱凌恆的面前,擰眉喝問。
鬱凌恆正一肚子火,見鬱晢揚敢用這樣的口氣質問自己,心頭之火頓時猶如被潑了一盆汽油,燒得豈是一個旺字了得!
“這裡沒你什麼事兒!滾回你的樓裡去!!”轉頭就衝著鬱晢揚凶神惡煞地吼道。
鬱晢揚被吼得往後一退,瞅瞅肝火旺^盛的大哥,再看看默默撿東西的嫂子,“你們又吵架了?”
沒人回答他。
明顯沉默就是預設。
鬱晢揚頓時就無語了。
“臥^槽!你們真是!!”鬱晢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覺得自己真被這兩口子打敗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喝道:“有什麼天大的架你們非得今天吵?這麼好的日子用來吵架你倆腦袋全被門夾過麼?!”
鬱凌恆怒不可遏,“我叫你滾!!”
那吼聲,震耳欲聾。
“哥——”鬱晢揚惱火,正想說什麼,眼角餘光卻看到雲裳已經站起來,正拖著行李箱往外走,他急喊:“雲裳你別走——”
“讓她滾!!”鬱凌恆一把抓^住想要去拉住雲裳的鬱晢揚,狠狠瞪著那抹往外走的小身影,聲色俱厲地吼道。
雲裳自動遮蔽了所有聲音,面無表情,目光空洞,像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不急不緩地往外走。
“哥!你今天吃錯藥了?!”鬱晢揚要瘋了,用力甩開鬱凌恆的手。
“滾!全都滾!!統統給我滾出去!!!”鬱凌恆衝著眾人怒吼。
眾人嚇得一顫,面面相覷。
“走走走,都回自己樓裡去!”杜若藍對鬱零露母女揮手,沉聲輕喝。
鬱零露還想看熱鬧,磨磨蹭蹭不太願意走,最後是被母親房美嬌強行拖走的。
很快,所有人都散去。
“雲裳!”
眼看雲裳已經走出圍欄外,鬱晢揚大喊一聲,想去追。
卻再次被鬱凌恆一把抓^住。
他的老婆,他都沒追,豈輪得到他這個小叔子去追?
“你們又怎麼了?”鬱晢揚甩不開大哥的手,只得又氣又急地怒喊道。
看他們兩口子鬧矛盾,鬱晢揚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想不管又做不到。
鬱凌恆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越走越遠的身影上,氣得心肝脾肺都在發顫。
想去把她抓回來,可又拉不下臉……
鬱晢揚想把自己的手臂從大哥的手裡抽^出來,可大哥緊緊抓著他就是不鬆手,他氣急敗壞,“哥!你放開我!你發什麼神經啊?”
“鬱晢揚,你今天想找揍是嗎?”鬱凌恆收回視線冷冷盯著弟弟的臉,陰森切齒。
“哥,你的臉……”鬱晢揚突然看到鬱凌恆嘴角的淤青,立馬又想到雲裳臉頰上的五指印,驚得失聲叫道:“你跟雲裳打架了?”
鬱凌恆這會兒整個人煩躁到爆,哪裡還有心思回答他,張口就惡狠狠地衝他咆哮,“滾!!!”
大有他再不走他就要武力驅趕的架勢!
正在這時,琇嫂雙手捧著一個大蛋糕樂呵呵地跑進庭院裡來——
“二少爺二少爺,我把蛋糕做好了,你看你看,很漂亮吧……”琇嫂一抬頭就看到鬱凌恆,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呀,大少爺也回來了啊,那你們都站在門口乾嗎?進屋呀!我聽說少奶奶已經回來了對吧,在樓上換衣服嗎?大少爺你快去把少奶奶叫下來吹蠟燭,我都準備好了呢!”
琇嫂自顧自地說著,沉浸在自豪和喜悅裡,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的僵凝。
鬱凌恆看著琇嫂捧著的蛋糕,大腦有瞬間的呆滯,似是有點什麼不好的預感,卻又不敢確定。
“吹什麼蠟燭?你做這個幹什麼?”他緊擰著劍眉看著蛋糕,冷冷喝問。
正拾階而上的琇嫂被他問得一怔,驚訝地抬頭看他。
“你不會不知道吧?!!”鬱晢揚直接驚叫出聲。
“知道什麼?”鬱凌恆一臉莫名其妙。
“你真不知道啊?”鬱晢揚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把音量拔得更高。
鬱凌恆怒喝,“知道什麼啊?!”
鬱晢揚,“你老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