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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姚東京敷衍:“挺好的,快點走就更好了。”說著,又是一陣寒風襲過,凍得她抖了抖唇。

同樣是被冷風呼呼地刮,段西安倒是渾身熱烘烘的:“我給你爸爸帶了酒和茶葉,給你媽媽買了支參,你說他們應該不會不喜歡吧?”

姚東京懶得說話了:“嗯。”

段西安沉默了一會兒,姚東京又催促:“外面太冷,你也別光站著,快坐進車裡,早點回去吧。”

“你就這麼急著要我走?”段西安有點受傷。他剛才說了這麼多,她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話,表達了這麼一個意思:要他趕緊走。

姚東京抿抿唇:“你回去,我也好回家。外面真的太冷了。”

段西安安靜了三秒,定定地望著姚東京。她雙手抱著胸,兩隻腳在地上輕輕地跺,冷風一吹,她就縮起脖子,跟手機震動似的,輕微地抖,就像剛出生不久的小鴨子。

好萌好可愛,好想抱在懷裡親一口。

有些念頭就像樹根,鑽進土裡就徹底深埋紮根了。那只是一瞬間的心念微動,誰能想得到,最終竟成了一生的執念了。

那一瞬,段西安只是笑了笑,然後,他忽地上前一步,將姚東京摟在懷裡。他渾身都熱,將冰塊似的姚東京抱住,身體的燥熱立刻消減,彷彿烈火跳進了冰河,滋滋滋地沸騰,舒適得他在心底深深喟嘆。

姚東京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都被段西安箍在雙臂中。

他的熱量就好似一隻保護罩,將她裹在其中。有那麼一剎那,她懷疑自己是一根飄零的野草,風吹日曬,經歷霜雪雨露。而段西安就是一隻塑膠大棚,把她罩在心口,讓她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再有冷風劃過,她竟不覺得冷了。

段西安的腦袋貼著她的左耳,溫熱的唇就在她的耳畔,暖暖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肩頭:“現在還冷嗎?”

姚東京有點懵。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不久前和沈孫義在x江的那天。同樣也是夜晚,她喊冷,沈孫義便將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而段西安……則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當口將這兩種行為進行對比,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此時此刻她的心情。

她並不反感,只是慌張。

就像某一天,沈孫義忽然在電話裡對她說他想念她一樣。她覺得慌張。

於是,她急急忙忙推開段西安,紅著臉頰看他。他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後,他居然淺淺地笑了,聲音低低的,帶著欣喜:“你居然不罵我?”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的確是驚訝的。姚東京有點囧,難道她經常罵他嗎?此刻,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在慌亂中又夾雜了一層懼怕。

她根本不願意多想,推著他就往駕駛座趕:“別磨蹭了,你快上車。”

這次段西安倒是相當聽話,被姚東京像是趕鴨子似的趕到駕駛座,乖乖地應:“好。”

段西安駕車而去。姚東京站在原地呆呆地望了一會兒,忽地皺眉。看著段西安現在這個樣子,她就覺得看見了第二個沈孫義。剛才那個擁抱,她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彷彿擂鼓,砰砰砰的,讓她隱隱覺得,段西安或許是真的對她有感情。

一個沈孫義她已經招架不來,如今又多了個段西安。

心煩意亂。

姚東京覺得自己一定是有戀愛恐懼症。

第25章 惡魔的眼睛

送走段西安這尊大佛後,姚東京急速跑回房,撲到電腦前,準備發郵件。

收件人是她大學時期的研究生學姐,現在這個學姐在國外讀博,專修酒店管理。

姚東京念大學的時候是不住校的,姚春風給她在校外買了一棟房,每次下課後,別的同學回寢室,她出校,所以她和班裡的同學們是沒什麼感情的。

實際上,她朋友不多還有其他原因,比如她不像其他女同學那樣活潑愛鬧,又不懂得撒嬌,說話的語氣涼涼的,加上她顏值比平均水平線高出太多,總給人一種女神高冷的錯覺。

又比如,她家經濟條件比一般人好太多。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怎麼會有話題?當同學們在為淘寶上一兩百的東西和店主賣萌撒嬌求包郵時,她在市區的xx百貨逛一圈,幾乎買下半個商場的衣服。

消費觀念不同,三觀也不會和諧。

可以說,姚東京的大學生涯,幾乎是一個人的狂歡。

之所以說是“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