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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下。段西安的表情太不對勁了,就跟受了傷的小羊羔似的。“一無是處”這個詞太悲觀了,帶著濃濃的負能量。她當然不敢點頭稱是,只好冷著臉安慰:“哪有,吃喝玩樂之類的,還得找你,哪兒有好玩的稀奇東西,都是你頭一個知道。對了,生日宴後有安排沒有?通宵嗎?”

在走廊風口站得太久,冷得段西安抽了抽鼻子,心情低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沒安排,懶得動。”

話音剛落,宗以文就走過來,臉上笑容洋溢的,一見段西安愁眉苦臉,就伸手摟住他的肩,低頭看他:“段壽星,生日當天這麼苦逼以後可都會倒黴的。來,笑一個。”

段西安沒笑,軟綿綿地把宗以文推開,眼尾一掃,全是怨懟:“真被你說中了,你個烏鴉嘴!”

段西安指的是上次宗以文來他家時,調侃他表白被拒的事。真沒想到,今天他還沒開口表白呢,就被拒了。思來想去,首先覺得自己很可憐,其次覺得宗以文很可恨,不罵他烏鴉嘴,段西安心理不平衡。

宴會結束後,宗以文死皮賴臉地坐上了段西安的車。

段西安也沒做聲,油門一踩,就跑到江邊去了。

x市有著名的xx大橋,橋下流淌的,正是x江。

x江兩岸夜燈闌珊,段西安將車停在江的東岸,步行至圍欄,隔江眺望。

對岸是高聳入雲的電視塔,明亮的黃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

段西安將手臂支在圍欄石柱上,弓著腰,靜靜地遙望。

宗以文從他身後踱步上前,後背靠上與其相鄰的石柱,眼前是黑烏烏的行道樹叢,偶有涼風劃過,帶起茂盛的葉,撲啦啦作響。

藉著遠處微弱的燈光,宗以文一邊看著眼前的葉左右搖擺不定,一邊輕輕開口:“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我旁觀,你在局,我清楚,你糊塗。不過老話我還是得囉嗦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自己一人就挺好。”

段西安瞪他:“又咒我?”

宗以文哈哈一笑:“我是在開導你。你看看,你條件這麼好,哪樣的姑娘找不到?”

“姚東京啊,姚東京就找不到。”

“所以說嘍,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東京就讓你神魂顛倒?”

段西安默了一秒,望著對岸的光眯著眼:“不至於神魂顛倒,可得不到就是好。”

宗以文將手肘壓在石柱上,微微仰身,抬頭望天,嘆聲道:“西安,你別給自己設套子。喜歡就拼命拿下,不喜歡趁早撤掉,別等到不喜歡變成喜歡,喜歡又變成非常喜歡,那時候,你想撤都撤不了。”

段西安感嘆:“你是不是現在想撤也撤不了?”

神思縹緲,宗以文頓了一頓,忽而笑道:“別扯我,扯你自己。”

“扯我做什麼,扯蛋吧。”

宗以文道:“你別自暴自棄,我雖然談不上經驗老道吧,但起碼比你這個戀愛0經驗的懂得多。說真的,西安,你自己好好想想,姚東京是不是真想拿下?還是說,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

段西安鄙視他:“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啊?當初你就是被羅伊娜的美色迷住了。”

宗以文坦白:“是,是,你說的是。我就是被羅伊娜的美色迷住了。那你看我現在呢?美色有保質期,過期不候。我只是希望你別像我這樣,越陷越深。”

段西安嘆口氣,垂目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深思片刻,他忽然道:“快一個月,我隔三差五想起她,有時候是在床上,有時候是在飛機上。越到後來,我越覺得怎麼哪哪兒都有她。想到她卻看不見她,我難受。”

行為心理學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複會行成習慣。段西安覺得,還未經歷完整的21天,他已經把想她變成習慣。習慣真是可怕,克服不了,又難以抗拒。

他越發覺得姚東京重要,姚東京卻越發討厭他。

好多天了,段西安茶不思、飯不想,整日趴在床上無所事事,了無生氣。

段西安爸爸病剛好,一見段西安這幅鬼樣子,氣得急咳數聲:“不像話!美鳳,你過來看看你兒子!”

美鳳是段西安媽媽,姓蘇。她心疼兒子,將他爸爸趕出兒子房間,坐到床邊,輕柔地拍拍兒子的屁股,勸慰他:“兒子,別總躺床上,年輕人要多動動,這樣身體才好。”

這幾日段西安也不願多說話,蘇美鳳從宗以文嘴裡得知內幕,知道他是為情所困,越發心疼:“兒子啊,這天下的姑娘多的是,你是什麼人,還愁找不到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