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冷冷的道:“我便是仗了你的勢。”
南海鱷神一呆,喝道:“胡說八道!你能仗我什麼勢了?”
“你位列‘四大惡人’,這麼高的身份,這麼大的威名,豈能和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動?”木婉清微拍馬屁。
這幾句話捧得有套,南海鱷神一怔之下,仰天哈哈大笑,說道:“這話倒也有理。”
接著南海鱷神被段譽一通馬屁拍得飛上了天。
“……下次待你人多勢眾之時,我再殺你便了,今日不能殺你了。我且問你,我聽人說,你長年戴了面幕,不許別人見你容貌,倘若有人見到了,你如不殺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
南海鱷神看著木婉清突然問道。
段譽大吃一驚,只見木婉清點了點頭,不由得驚疑更甚。
“你幹麼立下這個怪規矩?”南海鱷神一臉錯愕。
“這是我在師父跟前立下的毒誓,若非如此,師父便不傳我武藝。”
“你師父是誰?這等希奇古怪,『亂』八糟,放屁,放屁!”南海鱷神罵罵咧咧。
木婉清傲然道:“我敬重你是前輩,尊你一聲老人家。你出言不遜,辱我師父,卻是不該。”
南海鱷神起一掌,擊在身旁一塊大石之上,登時石屑紛飛,幾粒石屑濺到段譽臉上,彈得他甚是疼痛。而木婉清目不稍瞬,渾不『露』畏懼之意。
“算了!”
他無奈的擺手,突然提高聲音,喝道:“我那徒兒孫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給你害死?”
木婉清冷冷清的道:“你知道自己徒兒的脾氣。他只消學得你本事十成的一成,我便殺他不了。”
南海鱷神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但想到自己這一門的規矩,向來一徒單傳,孫霸一死,十餘年傳功督導的心血化為烏有,越想越惱,大喝一聲:“他媽的!”
木婉清和段譽見他一張臉皮突轉焦黃,神情猙獰可怖,均是心下駭然,只聽他大聲道:“我要給徒兒報仇!”
段譽一驚,連忙說道:“嶽二爺,你說過不傷她『性』命的。再說,你的徒弟學不到你武功的一成,死了反而更好,免得活在世上,教你大失面子。”
“這話倒也有理。嶽老二的面子是萬萬失不得的。”南海鱷神點頭道。接著看向木婉清道:“我徒兒看到了你容貌沒有?”
木婉清咬牙道:“沒有!”
南海鱷神大聲說道:“好!霸這小子死不瞑目,讓我來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個醜八怪,還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師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鱷神伸來強揭面幕,自己自然無法殺他,難道能嫁給此人?
可是想到自己的『穴』道又變封住了,當即看了一眼段譽,道:“呆子,你給我過來!”
段譽一跛一拐的走到她身前,悽然搖頭。
木婉清轉頭向他,背脊向著南海鱷神,低聲道:“你是世上第一個見到我容貌的男子!”緩緩拉開了面幕。
段譽登時全身一震,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是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面幕蒙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極淡,段譽但覺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那裡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木婉清放下面幕,向南海鱷神道:“你要看我面貌,須得先問過我丈夫。”
南海鱷神奇道:“你已嫁了人麼?你丈夫是誰?”
木婉清指著段譽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這人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他,只好嫁他。”
段譽大吃一驚,道:“這……這個……”
南海鱷神一呆,轉過頭來。段譽見他一雙如蠶豆般的小眼向自己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的細看,只給他瞧得心發『毛』,背上發冷,只怕他狂怒之下,撲上來便扭斷自己脖子。
便在這時,暗中觀察的小龍女三女點了點頭,當即飛身而出。
“你們是何人?”南海鱷神看到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帶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飛身出來,當即一楞,冷喝道。
“這二人我們保下了,你滾吧。”趙敏一臉淡然的說道。
看到趙敏三人,段譽一臉的高興之『色』,木婉清卻冷哼一聲。顯然是吃醋了。
“他『奶』『奶』的...我嶽老二在江湖上也是一號人物,你竟然讓我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