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一個可憐之人啊。”趙敏看著含笑九泉的段延慶,美目一凝,微微嘆道。至於段延慶的之所以死得瞑目,她一想就明白了。
段延慶原為大理國太子,後因大理內『亂』,被『奸』臣楊義貞謀國後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殺,最後身中數刀,雖保住『性』命但面目全毀,雙腿殘廢,僅能腹語交流。
後來強練家傳武學,終於以一殘疾之身成為西夏一品堂一等一的高手,練成武功後,開始向當年追殺他的人展開瘋狂的報復,因手段殘忍,得到了“惡貫滿盈“的綽號,後來他遇到了另三大惡人,並以其實力將三人統至麾下,成為四大惡人之首。
因為大理皇室後來光復後由段壽輝登位,接著傳位於段正明,段延慶心中不服,一心想搶回帝位。如今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即位的人選,怎麼不能死不瞑目呢?
“趙姐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小昭大眼看著趙敏,笑道。
“為保白忙活一場,我們今晚去鎮南王府一探。”趙敏手中的摺扇杵著下顎,美眸波光流轉,略一沉『吟』,笑道。接著看著小昭兩女,微笑道:“小昭,龍兒,我們走吧!”
兩女點了點頭,最後三女御空朝大理城趕去,姿態優美之極,宛若九天之玄女,御空翱翔於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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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星空,圓月如盤,皎潔的月光灑在大理城上,頓時一片銀裝素裹,顯得美輪美奐。
段正淳帶著刀白鳳回到王府,內堂張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婦』和段譽之外,便是木婉清一人,在旁侍候的宮婢倒有十八人。
木婉清一生之中,何曾見過見過如此榮華富貴的氣象?宴席之上每一道菜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她見鎮南王夫『婦』將自己視自己人,儼然是兩代夫『婦』同席歡敘,自是芳心竊喜。
“娘,兒子敬你一杯。恭賀你跟爹爹團聚,得享天倫之樂。”段譽見母親對父親的態度好太多了,心下暗喜,便斟了一杯酒,雙捧著站起,微笑道。
“譽兒,娘不喝酒!”刀白鳳美眸複雜的看了段譽一眼,搖了搖頭。
“婉妹,也敬你一杯。”
段譽又斟了一杯,向木婉清使個眼『色』,笑道。木婉清捧著酒杯站起來。
“木姑娘,我這個孩兒淘氣得緊,爹孃管他不住,以後你得幫我管管他才是。”
刀白鳳心想對木婉清不便太過冷淡,便微微一笑,說道。只是如果細看的話,她的笑容有點不太自然。
“他不聽話,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木婉清看了一眼段譽,笑道。
刀白鳳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
“正該如此!”段正淳笑道.
刀白鳳伸左去接木婉清的酒杯。
“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風?”燭光之下,木婉清見她素纖纖,晶瑩如玉,背上近腕處有些塊殷紅如血的紅記,不由得全身一震,顫聲問道。
“我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刀白鳳不疑有他,微笑道。
“師恩深重,師命難違!”
再次確認無疑之後,木婉清緊咬嘴唇,凝聲道。說完右手一揚,兩枚毒箭向刀白風當胸『射』去。
筵席之間,四人言笑晏晏,親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會突然發難?刀白風的武功與木婉清本就差相彷彿,這時兩人相距極近,又是變起俄頃,猝不及防,眼看這兩枝毒箭勢非『射』不可。
段正淳坐在對席,是在木婉清背後,“啊喲”一聲叫,伸指急點,但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卻不能救得妻子。
段譽曾數次見木婉清言談間便飛箭殺人,她箭上喂的毒『藥』厲害非常,端的是見血封喉,一見她揮動衣袖,便知不妙,他站在母親身旁,苦於不會武功,無法代為擋格,當即一把推開刀白鳳,卜卜兩聲,兩枚毒箭正他胸口。
木婉清同時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動彈。
“我……我只要殺刀白風,不是要害段郎。”
木婉清顫聲道。連忙從懷取出兩瓶解花,道:“紅的內服,白的外敷,快,快!遲了便不及相救。”
刀白風見她對段譽的關切之情確是出於真心,已約略猜到其原由,夾奪過解『藥』,將兩顆紅『色』『藥』丸喂入兒子口,白『色』的乃是『藥』粉,她抓住箭尾,輕輕拔出兩枝短箭,然後在傷處敷上『藥』粉。
“謝天謝地,他……他『性』命無礙,不然我……我……”木婉清顫聲說道。說完眼淚滾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