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卻仔細打量了一番趙敏,嘖嘖有聲!
”毒蝙蝠,你怪笑什麼?“
趙敏看著韋一笑,冷聲道。
“本教蕭教主少年英雄,你趙姑娘只怕比我們蕭教主還小著幾歲,不如嫁了我們教主,我老蝙蝠看來倒也相配!”
韋一笑嘻嘻笑道。
站在後面的蕭逸風臉『色』微紅。
趙敏紅暈滿臉,容顏嬌豔無倫,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靦腆,一個呼叱群豪的大首領,霎時之間變成了忸怩作態的小姑娘。
”咳咳...“
看到趙敏此時的模樣,身後一壯漢劇烈的咳嗽道。
“張真人,你若不肯『露』一手,那便留一句話下來,只說武當派乃欺世盜名之輩,我們大夥兒拍手便走。便是將宋遠橋、俞蓮舟這批小子們放還給你,又有何妨?”
被咳嗽聲驚醒,她微一凝神,臉上便如罩了一層寒霜,向張三丰道。趙敏估量形勢,雙方決戰,未必能『操』勝算,最擔心的還是蕭逸風在暗中作什麼手腳。
她眼光在明教眾人臉上掃了轉,心想:“張三丰所以成為朝廷心腹之患,乃因他威名太盛,給武林中人奉為泰山北斗,他既與朝廷為敵,中原武人便也都不肯歸附。
若憑他這等風燭殘年,還能活得多少時候?今日也不須取他『性』命,只要折辱他一番,令武當派聲名墮地,此行便算大功告成。”
於是便冷冷的說道:”我們造訪武當,只是想領教張真人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若要去剿滅明教,難道我們不認得光明頂的道路麼?
又何必在武當山上比武,莫非天下只有你張真人一人,方能品評高下勝負?
這樣罷,我這裡有三個家人,一個練過幾天殺豬屠狗的劍法,一個會得一點粗淺的內功,還有一個學過幾招三腳貓的拳腳。
阿大、阿二、阿三,你們站出來,張真人只須將我這三個不中用的家人打發了,我們佩服武當派的武功確是名下無虛。要不然嘛,江湖上自有公論,也不用我多說。”
說著雙手一拍。她身後緩步走出三個人來。
蕭逸風見那阿大是個精幹枯瘦的老者,雙手捧著一柄長劍。這人身材瘦長,滿臉皺紋,愁眉苦臉,似乎剛才給人痛毆了一頓,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兒女,旁人只要瞧他臉上神情,幾乎便要代他傷心落淚。
那阿二同樣的枯瘦,身材略矮,頭頂心滑油油地,禿得不剩半根頭髮,兩邊太陽『穴』凹了進去,深陷半寸。
那阿三卻是精壯結實,虎虎有威,臉上、手上、項頸之中,凡是可見到肌肉處,盡皆盤根虯結,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脹得要爆炸出來,他左頰上有顆黑痣,黑痣上生著一叢長『毛』。
張三丰、殷天正、楊逍等人看了這三人情狀,心下都是一驚。
“張真人,你先跟我家的阿三比比拳腳罷。”
趙敏笑道。
“張真人請!”
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左足一蹬,喀喇一聲響,蹬碎了地下三塊方磚。
著腳處的青磚被他蹬碎並不稀奇,難在鄰近的兩塊方磚竟也被這一腳之力震得粉碎。
”後天九層巔峰,而且還是天生神力!“
蕭逸風看著阿三,暗道。
那阿大、阿二兩人緩緩退開,低下了頭,向眾人一眼也不瞧。
這三人自進殿後,一直跟是趙敏身後,只是始終垂目低頭,神情猥瑣,誰也沒加留神,不料就這麼向前一站,登時如淵停嶽峙,儼然大宗匠的氣派,但退了回去時,卻又是一副畏畏縮縮、傭僕廝養的模樣。
”哎!可惜了,這麼一代宗師,居然甘當奴僕!“
蕭逸風嘆道。隨即和張無忌對視了一眼,隨即身影一閃掠到張三丰的面前,左手牽住張三丰的衣角,右手拉著他左手輕輕搖晃,朗聲道:“既然姑娘要見識我武當的武功,又何必‘太師傅’出手呢,剛才有幸從‘太師傅’觀得您老人家自創的‘太極拳’,待弟子演練幾招也就夠了。”
他聲音運功改變了,眾人倒是沒有認出他來,更何況,他的頭髮也幻化了。
張三丰於剎那之間,只覺掌心中傳來這股力道雄強無比,遠比自己內力精純醇正,泊泊然、綿綿然,直是無止無歇,無窮無盡,一驚之下,定睛往蕭逸風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暗含日月星辰。
心裡暗驚,此子的武功之高,世俗罕見,就連自己的師傅覺遠大師等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