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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偏偏何文一開始就給他們放了話,堅持不下來那籃球隊訓練也不用來了。這話說得平淡,但也掩飾不住裡頭的意思,要麼跑,要麼走人。

當時凌奕一咬牙,忍了,轉過身就往操場跑。馬揚舟盯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想要來個傷退,正裝可憐賣萌求減刑呢,結果何文教練很強硬地回他一句:想退隊啊,那也好,反正我覺得你也不太適合……

馬揚舟這小子也就那德行,你說他不行他還偏跟你擰著來,他自己覺得籃球隊不咋樣沒意思然後退隊,可以。但因為教練覺得他練不成然後把他趕出去,那可不行。

於是一聽何文那話他就完全消停了,當下就一本正經拍胸口保證以後絕對早到遲退發揚最優秀的艱苦奮鬥精神努力學習天天向上不怕苦不怕累xxooa#^……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一通嚴肅認真的剖白,一副深刻認識到錯誤堅定地痛改前非的樣子。

他小馬哥這一番表演贏得了除了何文教練之外的所有人的……震驚和嘔吐,在別人叫囂著要來懲惡揚善警惡懲奸之前,馬揚舟自己一溜煙往操場裡跑了。而那時凌奕早就在操場上跑了小兩圈了,這馬揚舟一跟上就偷偷省了兩圈。

這懲罰的後果就是基本上產生了兩個傷殘人士,跑完下來就是上個樓梯那腿都抖一抖的。見他們接受懲罰的態度還比較認真,何文倒最後那氣也消了不少,就連他們後幾圈偷懶他也假裝沒看見了。

馬揚舟從這種地獄式懲罰中倖存下來,聽說了週六一大早就要集合坐車去打練習賽,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是週五回了家第二天憑他這熊樣是不可能一大早起來收拾好往學校裡來趕上籃球隊的車的,於是順勢就留宿在凌奕宿舍裡。

本來他還想賴上凌奕那張床的,一看就床墊枕頭被子全套齊全,雖然比不上家裡的但好歹也算是溫軟舒適,可惜凌奕一看他什麼表情就知道他想幹嘛,很利落地就某人給踹下去了。

幸虧他們宿舍裡還有空床,馬揚舟死皮賴臉讓凌奕借了他薄被子隨便一裹用衣服疊起來做枕頭就這麼將就了一晚上。說實話他這個簡易床鋪的其實還算高階的,比起他們宿舍裡某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肖豪同志的要求那是高了好幾個享受層次。

簡而言之,馬揚舟是個皮糙肉厚的傢伙,又是被何文利用了下特權扔到地獄裡鍛鍊了一回過來的,一躺倒床上基本上就已經掠過了適應階段,什麼翻身數綿羊也用不上,那小呼嚕就響起來了。

而凌奕基本上跟他沒差,回到宿舍後胡亂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就往床上躺,也是一閉上眼睛就睡死過去。

要不是楊存晉還有點隊友意識,還想著喊一喊這兩個睡蟲,他們不到中午餓死前是不會起來的。可惜楊存晉那點隊友意識實在是少得可憐,也就是他自己臨出門前才過來叫人,多一點準備時間也不給他們兩個留。

凌奕和馬揚舟兩個風風火火地洗漱完,套好身上衣服穿上鞋子,又拿換洗的衣服往揹包裡塞,凌奕一看昨天古皓那還兩包餅乾順手也給帶上了。這些那些整理完,兩個人相互看一眼,立馬又往門外衝去。

嘭得一聲,宿舍的門給他們倆摔得還挺震撼,不一會兒就傳來整個樓層的暴喝聲:“我靠,一大早的吵什麼吵!”

馬揚舟向來是口賤的,順口就回了一句:“你妹喊你起床運動!”

凌奕正樓梯上飛奔著,一聽這話差點踏錯一腳就滾圓滾圓地往樓下摔,噗嗤笑出聲來,“……你那運動什麼意思啊?”

馬揚舟喘了兩口氣,臉上卻嚴肅地回答:“絕對不是你腦袋裡那個猥瑣的意思。”

“你又怎麼知道我腦袋裡什麼意思咧?還給定性了是猥瑣?”凌奕哈哈大笑。

馬揚舟惱羞成怒飛身過來要追打他,可他跟凌奕比快是不成的,別說追過去打他了,沒兩下他就落後好一大段,急得他嗷嗷炸毛。

兩人發揮他們參加百米賽跑的衝刺能力,險險就在大巴開走的最後一刻趕上。何文拿著名單表格站在車門口皺著眉看著他們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怎麼回事?說好了時間的,為了等你們都晚五分鐘了。車上二十多個人,每個人五分鐘,你們倆就欠了我們兩個小時。”

凌奕聽這話都有些發暈,這遲到還有這麼算的麼?不過他比較硬氣,也知道要是何文不答應他就上不去,直接就說:“我們接受懲罰。”

馬揚舟在他後邊剛跑過來,還沒機會跟何文表達下認罪態度請求寬大處理,就被某人代表了領了罰,立馬就垮下臉來,瞪著凌奕:“我說你還沒跑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