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波本來自己有些遲疑,攔住凌奕都老半天了還是說不出來一句明白話,不過這會兒草蟲過來催他了,他又忽然堅定起來,也不管草蟲要把自己拉走,一甩手就飛快地說:“奕哥,我們去新遊戲室的事不是假的,不過不是為了去玩,而是去找人的。”
草蟲一聽他把話都說了,知道就是現在把人拉走也沒用了,不由得就洩了氣,整個人耷拉下來。
凌奕聽著他這話還挺像是真的,可是這找人的話從他口裡冒出來還是沒頭沒腦的,就問他:“找誰?馬揚舟?”
飛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給草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說。
草蟲遲疑了一會兒,等到飛波都想翻個白眼罵他兩句了,他才開口說:“其實昨天我們去看游泳,後來小馬哥先走了,我們都以為他去練習籃球了,也沒多問。後來聽你說他沒去,我才奇怪了一下。剛才聽別人說,昨天是高中的大皮把小馬哥叫去了。”
凌奕剛聽他說完還沒反應過來,飛波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看見一起走的還有隔壁班的兩個同學,今天他們也沒來上學。後來我找人問了下,聽說上午隔壁班那兩個都有家長來過了,說是昨天晚上他們都沒回家。”
“他們是去幹嘛了?”凌奕也覺得事情不一般了,如果只是馬揚舟一個逃課,那都是家常便飯了也不值得擔心什麼,可是一起去的人昨晚沒回家,家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跑來學校玩,說明那兩個不回家或者是逃課都不是慣犯,這樣家人才會著急。既然都不是慣犯,這麼出一次事就很能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了。他一想,又問:“那個大皮呢?來學校了嗎?”
“我們也是放學後才知道的,沒打聽出來他到沒到學校。”飛波一臉懊惱,“不過因為我們去問了下,隔壁班幾個人也覺得奇怪,就想一起去市裡看看先。”
草蟲似乎對馬揚舟還是比較放心,說話也比較淡定,“估計就是去遊戲室玩通宵了吧,本來也沒弄這麼大陣仗的,那些人是聽說要去市裡就順便跟來一起去玩而已。”
不過這話飛波不太同意,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你又見過小馬哥去玩不喊人的嗎,而且去市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玩通宵小馬哥也是回學校睡覺的。我看那個大皮就不是什麼好人,跟了他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凌奕擰著眉頭沒發表什麼意見,草蟲聽了這話有些氣不過,又反駁他:“你喊了那麼多人去也就是了,還在這裡攔著奕哥做什麼,就算大皮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還能拉大隊過去砸了他場子,收拾他一頓啊?”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飛波氣哼哼說。
“還以防什麼啊,要是大皮真以為我們去打群架的,這事鬧大了,這些人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真以為你說一句話,他們真的會跟著你上啊,不是你說一起去玩的,他們才不會跟來呢。”草蟲平時看著有些氣弱,不過堅決起來主意還是拿得正的。
他這一句話估計是說中了飛波的憂慮,有些氣悶地說:“反正我是要去看看的。”
聽他們吵了這半天,凌奕也終於明白了,直接就問:“那大皮是道上的?你們怎麼惹他們了?”
大皮這名字似乎還有些耳熟,不過要他仔細去想又想不起來到底哪裡聽說過,而且他還鬧不清楚是這輩子聽說過還是以前。不過想不起來也有個好處,既然他都能把別人名字給忘了,那說明那傢伙就不是什麼大人物。
一聽凌奕說什麼“道上”的,倒把草蟲和飛波兩個給嚇了一跳。說笑話,他們這兩個雖然跟著馬揚舟那傢伙整天鬧什麼大哥小弟的,也就是拉幫結派一起玩玩罷了,而且剛升初中就是學了什麼半路攔截敲詐勒索什麼的,現在也還沒有低年級的給他們欺負,平時最多聽聽高年級那些大哥胡鬧,他們也胡吹兩句心裡一邊嚮往一邊又擔心兩下罷了。那些真正道上的人,他們怎麼敢去惹啊。
於是聽見凌奕這麼輕描淡寫漫不經心說什麼人家是道上的,還問他們怎麼把那些人惹了,他們心裡就有些慌。
不過飛波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有點小糾結地說:“不算吧,大皮是高中的,平時也有幾個哥們跟著,就是一起打兩下架一起出去喝個酒什麼的,也沒鬧得多厲害。”
草蟲也說:“……額,就是比我們大幾歲,逃課多一點而已。”
凌奕一聽他們這總結的,雖然心裡還有些煩躁,不過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情他們覺得那大皮的左派就是比他們自己更猖狂了點,什麼大幾歲什麼逃課多,說白了就是比他們更沒人管了的意思。
不過聽他們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