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怨,細細向本府訴來。”
包拯看著被人從府門外帶入大堂來的那一女子,本想著先要按例詢問一番她的由來,不成想她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狀告自己的相公是一個無良背信,停妻再娶的黑心之人。
也許是包拯剛才沒有凝神細聽,的確沒有聽清她說了些什麼,也或許是那一女子那嗚咽的聲音含渾不清所致。
看著堂下告狀女子漸漸止住了啼哭之聲,包拯才正襟危坐的一拍驚堂木開始了正式的問案。
“下跪何人,因何前來開封府擊鼓告狀?”
現在的包拯頂了一張黑麵,額上還掛了一枚亮閃閃不光的月芽兒,他的這一熒屏形象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柳茜茜與張浩悄悄的躲在大堂外面的那些聽眾當中,為的就是要看一看他們勞心費力精心打造出來的智謀過人,不畏強權,額頂晴天朗月的包青天形象,會不會名至實歸。
“民女秦香蓮,家住陳州陳家村,現年28歲,膝下有一女9歲,一子6歲,夫家姓陳,相公名諱上世下美,全稱陳世美。
當秦香蓮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分站在開封府兩邊的衙役們突然大喝了一聲威武的堂威。驚嚇得秦香蓮的那一雙小兒女直往她的懷裡鑽,而她也愣愣的不知所謂。
“堂下因何喝威!”
包拯知道張龍他們帶頭喝威的緣故,不外乎是因為那陳世美的名號衝撞了當朝無憂公主的東床駙馬嘛!
“回大人,那一女子的相公姓名衝撞當朝駙馬名諱,因而喝威!”
張龍走出列班,抬手向上座的包拯一拱手,心中唸了一句,你會不知道原因,嘴裡卻依舊照實回話。
“呃,原來如此!”
包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光禿禿的下巴,然後又抬頭問著堂下的秦香蓮。
“秦香蓮,本府問你,你那相公的確姓陳名世美?沒有半點兒錯處?”
“香蓮雖然弩鈍,然而自家相公的名諱斷不會記錯,陳世美便是香蓮相公絲毫沒錯。”
秦香蓮聽了包大人問出的話兒,她心裡明白,因為當朝最有權勢的駙馬便是陳世美,而恰巧便是她此行要狀告的人兒。
“威武!”
秦香蓮的話兒剛落地,兩班衙役齊聲喝出的一聲威武又響了起來,把個剛要問下去的包拯給惱的不成樣子。
“好了,好了,不要再喝什麼堂威了,你家駙馬姓陳名世美,難道她家相公便叫不得陳世美嗎?真是其有此理!”
包拯一拍桌案之上的驚堂木,厲聲喝斥了下面動不動就喝堂威的兩班衙役。其實他心裡清楚,那張龍他們並沒有錯,那只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只是這事兒真正出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仍然忍不住讓他有拍案的衝動。
張龍他們一聽包拯的那一番話,也樂得清閒,你早話不就行了。咱們也不用再梗著個脖子,直著個嗓子喊那什麼屁用都沒有一點兒的堂威了。
“哇,包大人真是青天哪,不愧是名聲在外的黑麵包公包青天,果然不畏權勢,這句話訓斥的好呀!”
包拯拿眼掃了一下堂下那些議論紛紛的聽眾看客們,隨即把目光在公孫先生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大家靜一靜,讓那女子繼續把話說完”
公孫策的一句軟綿綿的話兒甩出去之後,出奇的整個大堂內外瞬間鴉雀無聲。
“秦香蓮,你繼續說下去!”
隨後公孫策又衝著秦香蓮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往下說了。
“香蓮自16歲嫁入陳家,侍奉公婆一十二載,更為他陳家生下一雙兒女,不料想前些日子香蓮卻收到了相公託人帶回去的一紙休書……”
秦香蓮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嚶嚶的低聲哭了起來。那不停聳動的雙肩,再加上她身邊一左一右的那一雙兒女也跟著啼哭了起來,頓時整個大堂之上充斥了哀哀的哭聲。
“呃,秦香蓮休要啼哭,繼續說來!”
包拯咬著牙看著堂下那正落淚傷心的母子三人,一種憤慨油然而生,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把陳世美捉拿歸案,將其送上那龍頭鍘替這母子三人作主。這一刻包拯忘了那陳世美的身份為何,也更加忽略了那秦香蓮嘴中所講的陳世美究竟是不是如今留在朝中的駙馬?只想著要迅將秦香蓮嘴中所講的陳世美給捉拿到開封府大堂。
“你適才言說你那夫君託人送回休書一封,卻是為何?可是你夫妻二人不睦所至?”
包拯的話兒成功的讓秦香蓮停止了哭泣,她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