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咪?”安子西冷哼一聲,不屑的揚起眉頭,“安家生意破產的時候,你媽咪有良心嗎?如果她開口了,韓雋風會坐視不理,小宇,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媽咪。”冷冷的開口,安子西臉上帶著抱怨和不屑,如果不是那個野丫頭心腸毒辣,不在教堂悔婚的話,安家和風揚集團就是姻親,又怎麼會淪落到破產的地步。
“你好自為之。”安斯宇冷漠的轉身向著樓上自己的臥房走了過去,一步一步,拉開和身後安子西的距離,無可救藥就是這樣形容的吧。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安子西不停的瞅著瑞士銀行的賬戶,一直等待著是否有進賬,可是從電話開始,到了晚上十二點卻還是沒有等到,雖然說還有十二個小時,可是還是不由的黑了臉,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向著樓上安斯宇的房間快速的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毫不客氣的踢開門,安子西看了一眼床鋪上睡著的安斯宇,目光掃了一眼壁燈下的臥房,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了上來,雖然說安斯宇這小鬼是人質,可是他的臥房是不是太奢華了一點,自己住的那麼普通,可是眼前這個房間卻足可以媲美五星級的套房。
“這麼晚了,有事?”從睡夢裡睜開眼,安斯宇看向門口的安子西,抬手開啟了床邊的燈,對上那一張怒火沖沖的臉龐,目光流轉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安子西的怒火來自哪裡。
“安斯宇,你最好保證韓雋風明天在十二點之前會將錢匯到賬戶上去,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將詭異的感覺壓了下來,安子西惡狠狠的發火,將等了一天的怒火和失望悉數的撒到了安斯宇的身上。
“如果明天還沒有錢到賬戶呢?”安斯宇冷淡的開口,目光直接的看向門口的安子西,被子下,小手倏地攥緊,明明不該有任何一點的期待,可是卻還是選擇了問出口。
“沒有錢到賬戶?”安子西尖銳的嗓音反問著,冷冷的目光倏地陰沉下來,肥胖的臉幾乎扭曲著,“如果到了明天十二點,還沒有錢到賬戶,安斯宇,你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外公的心狠手辣。”
話音落下,安子西轉身,砰的一聲粗暴的關上門,雖然說安斯宇這個小鬼很可恨,可是韓雋風貌似還是很在乎他的,相信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錢一定會到賬戶。
看著關閉的房門,安斯宇關上燈,重新的倒回了床上,閉上眼,卻是再沒有半點的睡意,雖然說外面看起來就是民宿的老闆和他的兒子在,可是本能的感覺之下,安斯宇明白暗中有不少的好手在,他們隱藏的很好,都不是普通的人,也對,如果是普通人,媽咪或許早就找到自己了。
而相同的時間,臥房裡,安夜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卻是半點睡意全無,如果真的是綁架勒索,不該過了一天的時間還沒有一個電話打回來,而且龍幫的人幾乎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卻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小宇就像是失蹤了一般。
“小夜,你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睡了?”一個翻身,韓雋風長臂圈抱過安夜的身體,將她攬入到了懷抱裡,大手輕柔的拍了拍她纖細的後背,“快點休息,等小宇回來了,看到你瘦了,又該和我槓上了。”
“你不也是沒有睡?”臉貼在韓雋風的胸膛上,安夜閉著眼,輕柔一笑,自己是沒有睡意,而且就算再多幾天不眠不休,她也可以挺得住,可是他該休息了。
“既然我們都沒有睡,不如來做點運動好不好?”低沉醇厚的嗓音裡滿是曖昧,韓雋風笑眯著黑眸瞅著懷抱裡的安夜,沒有等到她的點頭,而是腰上毫不客氣的被掐了一把,痛的韓雋風直接的將不該有的心思刷刷的收了起來,安心的閉上眼,摟著懷抱裡的安夜睡覺。
聽著耳邊韓雋風終於傳來的沉穩呼吸聲,安夜卻再次的睜開眼,看了一眼摟著自己睡著的韓雋風,悄然的走下床,向著臥房外的陽臺走了過去,拿過手機波動了歐陽的電話。
“歐陽,我感覺有些的不對勁。”低聲的開口,壓低了音量是為了不吵醒韓雋風,也是為了不讓他擔心,安夜清冷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的肅殺和犀利,“這不會是一般的綁架,歐陽,我的身份有沒有暴露出來?”
“沒有,怎麼可能呢。”因為時差,所以歐陽在美國還是白天,一面對著安夜開口,一面道:“我也感覺有些的有對勁,我查了血凝這個傭兵團的資料,只查到一個月之前他們接了一筆生意,可是是什麼人僱傭他們的,如何付款,這些都沒有查到,安子西就算有能力找到血凝來綁架,可是不可能這麼隱秘的。”
“歐陽,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血凝只是個